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书本网论坛★★.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还是回老家结婚吧》作者:bcjam 文案: 从前有个鬼,他放了个屁,然后死了 这是一个"从前有个鬼,他放了个屁,然后就死了,上了天堂"的故事,有灵异,有搞笑,有悲伤,最后还是HE。 腹黑恶趣味攻x小黄漫作者受。   1.佐家祖宅   …耳朵尖尖的精灵少年刚参加完成年仪式,要去森林里的禁地完成最后一项试炼。他穿着短短的制服,脚蹬长靴,手里握着小小的刀刃,快步在林间穿梭。   树下的阴影里,肌肉发达的兽人正窥视着少年纤细的身影,胯下巨大的肉块绷得紧紧的。看着少年弯下腰观察地上的痕迹,他们丑恶的脸上露出狞笑…   我在笔记本上描绘着精灵制服下露出的半截圆溜溜小屁股,脸上的表情和笔下的兽人颇有些神似。   "下一站…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听到广播声,我忽然回了神。我到底在干什么呀,不是决定离开了么?现在画这些也不会再有人看到了啊。   ***   铅灰色的天空,沉重得仿佛马上就能拧出水来。我从自幼生长的城市出发,乘高铁又转短途车,最后上了巴士,到终点站又沿着越来越窄的马路走了很久,才到了传说中的祖宅。   一路上我都在浑浑噩噩地写写画画。离开住处时我除了纸笔没有带其他行李,但我也不打算回去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才会有人意识到我消失了呢?也许很久很久都不会有人注意到吧。我这么无足轻重的人,估计连正在连载的漫画断更都不会有人来催吧。毕竟画得不怎么样,也没几个人看。   当我站在祖宅门口时----忽然有点想吭哧吭哧原路回城了。   祖宅看起来活像那种恐怖电影里的凶宅。漆黑的铁门上的斑斑锈蚀好像血迹,巨大的宅邸爬满细密的枯藤,活像遍布皱纹的脸。昏暗的窗户里没有灯光,有些小窗还被木板钉死封住。   我站在大门口犹豫着是不是要扭头就走,忽然感觉后脖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楼上的窗户里,有一张苍白的面孔正贴在玻璃上死死盯着我。   我吓了一跳,往后猛退了几步。面前黑色的大铁门忽然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这是…让我进去的节奏?我踌躇着。天上开始飘起了雨丝。好冷。   "是嘉鹤少爷?请进。"一个清冷而恭敬的声音从门边的对讲机里传来。还是头一次有人叫我"少爷",真是受宠若惊。   我定了定神,走了进去。宅邸沉重的大门打开了,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穿着整齐的制服站在门边欢迎我。之前就是他从窗口窥视的么?   "欢迎来到佐家大宅。这里是佐家后裔永远可以选择的归宿。"中年男人微微颔首,"我是这里的管家贾为,竭诚为您服务。"   "呃,您好。"我有点手足无措,"对不起打搅了…我想…来这里住一段时间…"   "当然。我可以帮您拿行李么?对卧室的位置是否有特别偏好?"   "没…没有。"   贾为有些困惑地看着我。   "没有行李,也没有偏好。"   贾为点点头:"请跟我来。"   我把泥泞的靴子留在门口,换上拖鞋走了进去。大宅里面很阴暗,走廊上只有走近才有感应灯亮起,照亮脚前的一小片道路。我沉默地跟在贾为身后,穿过大厅,沿着旋转扶梯上楼,拐进地板嘎吱作响的走廊上。   贾为走到走廊尽头,又拐了几个弯,才打开了一扇门:"这里请。"   这是一间颇为宽敞的卧室,高高的天花板下面一张巨大的双人床,落地窗直接通往阳台,俯瞰宅后的花园。墙边有古色古香的写字台,旁边是书架。另一边的墙角还有个带镜子的梳妆台,紧挨着衣柜。   "如果您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去看看其他房间。"   "这里很好,谢谢。"   贾为指给我房间里的浴室,又说衣柜里有换洗衣物,我有什么要求就可以按铃叫他,便关上门离开了。   我走到窗前向外眺望。天空的乌云破了个口,有微弱的阳光漏了下来。看着郁郁葱葱的花园和不远处的群山,我抑郁良久的心情忽然就轻松了一点。也许,逃离都市躲回祖宅,真的没错。   我去浴室草草冲了个凉。把脸埋在毛巾里擦干时,忽然听到屋里好像有动静。   从浴室里探出头来,我裹着浴巾扫视着屋里看了半天。没有人啊…   大概听错了吧。我摇摇头。微风从窗户里吹进来,掀起深色印花的窗帘。   刚才窗户是开着的?我记不清了,走过去关好了窗。   衣柜里各季节长短不同的衣服都有一些。我找出件宽大的长袖衬衣当家居服,还拆出条内裤穿上----有点大了,感觉松松垮垮的。   我看了眼梳妆镜里的自己。苍白的脸,茶色的短发,平淡无奇的五官----掉到人堆里瞬间就不见了的那种平淡无奇。   佐家传说中是个能人辈出的家族呢。爸妈也曾经对我寄予巨大希望,却在我高中时意外身亡。之后我开始收到佐家信托基金的资助,虽然每个月只是勉强够吃住,但还是支持我上了大学继续学业。   再后来…   我摇摇头,钻到了床上。好累啊…而且好冷…   一陷入柔软的被褥间,我就睡着了。睡梦间似乎什么声音细细索索的,还有温暖的气息吹在耳边,好像情人的呼吸。   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沉了。我身上的被子被压住了大半,衬衣卷到胸前,内裤也滑下了胯骨,露出半截屁股。   我揉揉头发坐起来,感觉自己这睡相也真是没治了。   微风轻拂。我困惑地看着半开的窗户----之前明明把窗户关好了啊…   虽然不觉得饿,看时间应该要吃饭了。我穿上长裤按铃叫管家。有点吓人的是,门上几乎立刻响起了敲门声,好像管家一直站在门外一样。   "嘉鹤少爷,餐厅在这边。"贾为带我从另一条走廊的楼梯下楼,来到一间长长的房间。房间一面的墙上全是落地窗,正对着外面茂盛的杜鹃花丛。宴会桌周围摆满了椅子,但只有正位右手边的一把拉开了,面前摆着食物和饮料。我坐过去,看到贾为鼓励地点点头,才拿起刀叉吃喝起来。   贾为在我吃到一半时忽然离开了,等我吃完也没有再回来。我把刀叉收到餐盘里,有点不确定地留在了桌上----从小到大在家里和学校,吃完饭都要把餐具放到指定地点的。但这里好像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   餐厅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口有个影子伫立着。我以为是贾为,向他走过去。   "嘉鹤少爷,不好意思。"贾为的声音忽然从另一边的门传来。我吓了一跳,转身看到贾为正示意我跟他走。我回头再看门边,并没有什么影子。   "这里…有其他人住么?"我追上去问贾为。   "没有其他人住。"贾为平淡地回答。   大概是看错了吧。我想。也许旅途还是太累了,这宅子里又黑咕隆咚的。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得太多,回到房间我倒是精神起来了。翻翻衣柜,看看书架----上面的书还真是琳琅满目,名著、流行小说、博物学图鉴等等都有几本,甚至高数教材旁边还摆了两本SM色`情小说。不知道是不是学完高数需要看重口味慰藉一下,或者反过来?   我暗搓搓地抽出色`情小说翻着,还做贼心虚地再次四下看看。房间里自然是空空荡荡。   看了个开头,似乎是个独自旅行的清纯妹子在路上被各路强盗恶棍酱酱酿酿的故事。我拎着书和纸巾盒爬上了床,准备撸个爽。本来还以为今后都要画黄漫自给自足了,没想到还是有点新鲜材料的嘛!   妹子上了路,碰到旅伴,聊天…聊天…聊天…聊了半天都没干啥?!我往后连翻了几页。"强盗提起裤子…"咦?发生了什么?!   我终于发现这书根本就是超多的对话,探讨神学贞`操欲`望伦理,里面偶尔夹杂很短又很委婉的几段肉。虽然有些又窒息又放血的口味颇重,但…脱了裤子就给我看这个?!   我沮丧地把书丢到一边,穿着内裤跳下床,无聊地在屋里转来转去。忽然眼角里好像扫到了什么违和的东西。   我困惑地转头去看。衣柜…梳妆台…好像又没什么不对?   我走过去仔细看梳妆台的镜子。里面还是那个苍白的年轻人回望着我。我看了一阵才忽然觉察----我的头发颜色是不是变深了?   我摸了摸头,镜子里的青年看起来简直像是黑发了。我闭紧眼又睁开----啊,又是普通的茶色了。   哎,我真是累得眼都花了。摇摇头,我强迫自己钻回床上躺下,闭了一会儿眼睛,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2.对白   如果给你一百万,让你去一个遗世独立有水有电但没网络的地方生活一年,你会去么?   ***   第二天一早,我在明媚的阳光中醒来,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成一片,芬芳清新的空气缓缓涌进屋里。   房间的窗户似乎是关不上的。我好几次确认开关已经扣好,但睡一觉起来或者离开一会儿回来,窗还是会半开着,也就懒得管它了。透透气也好。   我把衬衣脱掉扔在床上,光溜溜地去衣柜里找衣服。当我拿着牛仔裤和帽衫转身出来时,忽然觉得房间里好像暗了一点。   一扇窗前的窗帘拉了一半,正在微风中缓缓摇摆着。   我呆呆地抱着衣服站在衣柜前,在和煦的阳光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每当我转过身或者闭上眼睛,似乎房间里都会有些小小的变化,就像有人在埋伏着窥视我一样。而且那个人----还在故意刷存在感!   但光着屁股呆站着也于事无补。我迅速穿好衣裤,头蒙在套衫里的那几秒钟简直是惊悚。我冒出头来迅速四处看看----这次好像没什么变化…?   要不要看看床底下…我有点哆嗦。但现在可是大白天啊,此时不看难道等半夜?我迅速趴在地上扫了一遍地板----什么都没有,四处都干净得一尘不染。   不过穿上衣服感觉就没那么脆弱了。我把牛仔裤腿挽起来一些,走出门去。这里的衣物似乎都是给一个比我高大一圈的人准备的。   我沿着走廊向印象中的饭厅走去,一路上试着旁边的门。门都可以打开,里面有些是卧室,有些是储藏间,也有看起来像办公室和书房的,都干净整齐但毫无人气。   餐厅里一片敞亮,清晨的阳光照在桌面上闪闪发光。餐桌一头摆了些面包、香肠和果酱。   "咖啡还是茶?"   我吓了一跳,差点被面包噎死。贾为正拿着一大盘食物和饮料站在身后。   "呃,咖啡,不加糖奶,谢谢。"我费了半天劲才咽下嘴里的东西。   "嘉鹤少爷,您每天大概都是这个时间起床么?"贾为倒给我一杯咖啡。他把托盘放在桌子上,满盘的香肠、培根、煎蛋和油煎西红柿,看起来是维多利亚时代忙于建立帝国或者猎狐狸的人要吃的早餐。   死胖子!一下子肥成这样也是天赋啊!他身上出的油都有股臭味,你闻到没?   我的脑海里忽然响起高中同学的声音。本来以为都忘掉了,竟然连呼吸和停顿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忽然感到一阵呕意,捂着鼻子想离那盘食物远些。   "少爷?"贾为看出我的不适,"您不喜欢英式早餐?"   "我…不太喜欢油腻的味道…"我缓了一会儿又好些了,虚弱地说。   贾为利索地拿走了托盘,又加了些面包和奶酪:"知道了,不好意思,以后会给您准备大陆式。"   "没…没事…我才是不好意思…"   我拿起咖啡看着里面自己模糊的倒影。圆圆的杯子里那张脸好像也像几年前那样圆。   父母去世后,我暴饮暴食了一段时间。孤独、恐惧、绝望、悲痛,似乎只有咀嚼着高热量食品才能稍微缓解一点内心的焦躁。本来正常的体型像吹气一样鼓了起来。同学的同情在看到我愈发抽象的面貌时,迅速转变成了厌恶。   当我终于站上体重称时,要弯着点腰扒开肚子上的肥肉才能看到体重称上的显示。其实不用看数字,我也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了。   节食、运动。我肉眼可见地一天天瘦了下去,不过节食得有点过,留下了饮食障碍的后遗症。   而且更加悲哀的是,原本一个强打精神自得其乐的胖子还算受欢迎----无论是作为笑料还是用来活跃气氛。一个平凡无奇的瘦子,连这功能都没有了。   想起之前的事,郁闷得我一下子忘记了之前的疑神疑鬼,草草又塞了几口就站起身:"唔…我可以在宅子里四处转转么?有没有什么不能去的地方?"   "您请随意。"贾为收拾餐盘离开了。咦!这么奇怪的地方竟然没有"阁楼上锁的房间绝对不能去"之类的设定?   我溜溜哒哒地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看过去。底层主要是各种功能性房间,有餐厅、大堂、会客室等等。总觉得这里曾经住了一个很爱好交际的祖先呢。   一个空旷的房间里摆着一架三角钢琴,估计是个舞厅吧。我欢乐地冲过去坐下弹了两首还记得的曲子。钢琴的键有点沉,摸上去质感绝佳,手感一级棒!太久没练,关节都很僵直,弹错了不少。不过反正没人听!   正想着,门外的走廊忽然轻轻地嘎吱响了一声。   "管家先生?"我轻声问,"贾为?"   我探头看向走廊里。空无一人。   忽然身后有门吱呀打开的声音。我连忙回头。不远处的另一个舞厅入口半开着,好像刚有人进来一样。   "有人么?"我的声音有点抖,四处张望时脖子都有点僵硬。   空气中飘过一声嗤笑,转瞬即逝。我浑身发凉,赶紧离开了这诡异的房间。   ***   探索的兴致被打击了,我躲回熟悉的卧室,用写字台上的纸笔继续描画精灵少年的遭遇。这里提供的小黄书太过坑爹,还是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精灵少年撅着小屁股研究地上的痕迹,忽然一只粗糙的大手抚上了娇嫩的臀瓣…   耳后忽然有轻风吹过,好像有人从肩后偷看着。   我僵了一会儿才慢慢回头查看。又是什么都没有。我这是要神经衰弱了么?   是窗里吹进来的风吧,我铁了心不去理会,拿出尺子画下一页的格子。   …少年挣扎着被兽人按倒在地,撕破了身上的衣服。几只脏兮兮的爪子抓着他的头发和四肢,揉`捏他裸露的皮肤…   虽然没人看,但自己画起来就是很爽!虽然平时都是用画图板直接输入电脑的,纸笔用起来还不太习惯,但我还是很快进入了状态,一格格填充着内容。   …精灵少年满脸惊恐地喊…兽人狞笑着说…   这种小黄漫的对白其实没什么意义。我随便写了几个字就继续画交缠的肉`体了。   中午我习惯于不吃东西,一直画到傍晚才叫贾为准备晚餐。等到我回房间时,忽然发现这次连关好的卧室门都半开了。   我有心去问贾为这门窗能不能想办法修一下,不过寄人篱下,白吃白住的,还是不要给人家添麻烦了。反正一个汉子被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再说贾为都说了这儿没有其他人,仅仅因为门窗开关和印象不符去质疑他也没什么意思。   我拿着画到一半的稿子坐到床上检查,时不时翻过纸对着灯光看看脸的左右是不是歪了。稿纸的顺序乱糟糟的,我先看了几页汁水四溢的嗯嗯啊啊,才看到之前精灵少年和兽人的对话。   兽人头上的对话框里工整而陌生的字体写着:"你也想被这样对待么?"   我呆坐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草泥马,这屋里除了我果然还有另一个变态!"   3.小确信   我吓得不敢下床,丢开纸笔缩进被子里瑟瑟发抖。隔着被褥,我清晰地听到了什么人呵呵的笑声!   啊啊啊啊那个变态就在我房间里!!!我觉得眼睛里湿漉漉的。这是要被吓哭的节奏?太特么丢脸了!   我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有点担心一露眼就看到一个变态大叔站在面前!不过房间里还是一如既往地空荡荡。   我咬了半天牙,弯腰看床底下。床底黑黢黢的,似乎没有藏什么东西。   那就是…衣柜…?   仔细想想,如果我打开衣柜发现那个变态,我又能干什么呢?打也未必打得过,要是刺激了对方真的兽化,像漫画里那样把我的小雏菊干成向日葵也说不定。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去开衣柜,抱着被子一眼一眼地乜斜那很有可能的变态藏身处。   过了一会儿我僵住的脑子才终于转出来个解决办法----我按铃叫了贾为。   门上又是立马响起了敲门声,我顾不得觉得奇怪,连忙叫他进来。   贾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瑟缩在床上,恭敬地问我有何吩咐。   "可…可以帮我看一下…衣柜里有没有人么?"说出来都觉得丢死人了。   贾为毫不犹豫地打开衣柜,还翻了翻里面的衣物:"没有人。"   我松了口气:"对不起麻烦您了。谢谢。"   "请少爷早些歇息,晚安。"贾为微微一躬,转身离开了。   我决定直接洗洗睡了。等到白天就好了!天一黑光线一暗就容易自己吓自己!   洗澡也是煎熬。当我闭上眼睛在头顶揉洗发水时,总觉得有人就站在身边观赏,越想越可怕,几乎不敢再次睁开眼睛了。磨磨蹭蹭终于搞定,我两步窜上床,把头埋在枕头里。   虽然吓得要命,静静地窝在软软的床里待了一阵,我还是昏昏欲睡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房间里已经漆黑一片了。   我…关灯了么?还在昏睡的大脑反应非常缓慢。忽然我意识到为什么自己会醒过来了----一只不属于自己的大手正在伸进衬衫里抚摸我的腰侧。   卧了个大槽!我简直要吓尿了。脑子里想跳起来揍身后那个痴汉,身体却僵住动弹不得。   那只手比我的身体还要暖和,轻轻地滑过我的腰腹、胸口,又一路向下,贴着大腿内侧游移。   有一根坚硬的东西隔着内裤顶着我的屁股。被顶住的地方特别,特别,痒。   我想起上大学前那个暑假坐地铁出门,结果在拥挤的人群里被咸猪手摸了半天屁股的回忆。当时我暴起狠抽了那家伙一顿,差点被警察当作斗殴带走,幸好那人油腻腻的指印还留在我的裤子上。不过还是被冷嘲热讽了几句----一个男人还被摸了屁股,真是俊俏。   啧,就好像指责受害者,坏事就不会落到自己头上了似的。真是自欺欺人的安全感。   但现在,在陌生的大宅里,黑漆漆的床上,被很可能原本就在宅子里的什么人非礼,而且此人的存在还被管家故意隐瞒包庇,四处来去自如,估计来头不小。   在公共场所被骚扰还可以考虑剧烈反抗一下,寄望于众多目击者心中的社会良俗。但在私密的环境中,挣扎的后果可就难以预计了,逃脱的几率目前情况下也很渺茫。   我僵硬着身体任那人抚弄。那人甚至还摸上了我下`体的软肉,轻轻揉搓着。我难以自制地轻哼出声,身体扭动了起来。   那只手停住了,忽然抽离了我的身体。我侧躺着装睡,感觉脖颈后有轻微的呼吸声。   忽然间,呼吸声消失了,屁股上令人在意的压迫感也不见了。我又等了好一阵,才慢慢翻过身,摸摸身边----并没有人。   早上醒来,我都有点不确定那会不会只是个春`梦罢了。   尤其是当我捡起皱巴巴丢在地上的稿子时,发现兽人头顶的对话框一片空白,好像昨天那行陌生而工整的字,只是我的幻觉。   ***   不行,如果这宅子里真有个实体的变态,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但如果管家没有说谎,宅子里没有其他"人"…   至少先把宅子的地形摸清吧!我鼓起勇气从大堂的旋转楼梯走上二楼,一扇扇门推开看。有好几间和我现在住的很类似的卧室,差别只是朝向不同,有些对着侧面山坡上的葡萄园,有些可以俯瞰大宅前庭和大门。比较起来我还是更喜欢自己房间看出去的景象。   走廊中间的一扇门打开,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图书室,还有楼梯可以上到二层的书架。   我心驰神往地走了进去。因为不太清楚这里书的整理方式,只能一架一架研究。   卧室里的书架就像这里的微缩版。我诧异地看着普林斯顿数学指南旁边架子上的工口书,感觉这里的维护者对数学和性大概有些不一般的执着。   比较奇怪的是,这里有些一两百年前的古书,但一半以上都是近几十年的新书,很多甚至是最近几年的,仿佛一直有人住在这里更新书目一样。是贾为么?还是…那个变态?   一想起来,我又觉得似乎有人在窥视我了。虽然盲测显示,人其实没什么能感觉别人在看自己的第六感,我只能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   余光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紧张地转身去看,碰倒了堆在书架下的一叠书,发出一阵沉闷的噼里啪啦。我连忙蹲下来把书捡起摞好。这些书看起来非常陈旧厚重,封面上画着奇怪的符号,标题的语言也看不懂。   当我放好书,忽然透过层层叠叠的书架看到了一双腿。   "啊哈!"我跳起来冲过去。是那个家伙!   但连看了好几个书架,都没有人。   跑哪儿去了…我已经来到了巨大的玻璃窗前。外面正对着大宅门前的马路。我忽然意识到,之前看到那张苍白的脸,应该就是在这个窗口。   我扬起头看到比我高一截的玻璃上有些污迹,好像有人把脸贴在上面又匆匆用手抹了几下。心里一惊。   贾为比我高一点,但没有那么高。   所以那张脸,并不是贾为。   这里真的还有另一个"人"。   4.字迹   是被人偷窥比较恐怖,还是被鬼偷窥比较恐怖?   ***   对方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他明显比我熟悉佐家大宅的构造,如果我主动去抓他,肯定是没戏。即使我花好几天把宅子搜个遍,他还是可以躲在我身后窥视。   所以应该吸引他到我这里来…然后逼他露面!我坐在图书室的沙发里揉着下巴。   问题在于,他很可能现在就在看着我。我做什么准备都应该考虑是在他眼皮底下,所以渔网啊机关啊啥的就不用考虑了。   目前对方似乎不会对我在白天动手动脚,只是暗中观察而已,我心情稍微放松了些,继续我的探险。   大宅三层有更多的卧室和房间,有些看起来似乎是给小孩子的,里面还有玩偶和木马。   我拿起一个衣着华丽玩偶。我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这种会眨眼睛的洋娃娃,而且基本都是在恐怖片里。娃娃的脸是光滑的陶瓷,眼睛微睁,做工非常精致。   我晃了晃玩偶,想看那睫毛卷翘的大眼睛眨巴。玩偶毫无反应。大概是卡住了?   我停下来想放下玩偶,忽然那眼睛迅速地猛眨起来,连玻璃眼球都在疯狂转动。   擦!吓死爹了!我差点一甩手把她扔了。念了半天这古董娃娃应该贵得要死咱卖了自己也未必赔得起,才小心翼翼把她放回原处。   这神马坑爹玩具啊!跟自己小孩有仇才买吧!我腹诽着退了出去。木马在诡异地摇动着。我选择无视。   我的卧室正上方好像就是主卧。这是一间非常宽敞华丽的房间,相当于三间普通客房打通。巨大的双人床上铺着厚重的丝绸被褥,摆了好些蓬松的配套枕头,看得我真想脱光了扑上去滚一滚。最终我只是在裤子上仔细擦了擦手,轻轻摸了摸那顺滑的织物。不知道上一位主人睡在这里是什么时候了,会不会…   一想到在这里滚床单,把体液放肆地滴溅在这种品质的床上用品上,情动时撕扯那厚重的丝绸,就觉得…好奢靡啊!啧啧!   有钱淫!我脸颊发烫,叹了口气,扭头出去了。   图书室在三楼的入口是在一个书房的后面。这里看起来好像是主人办公的地方,有不少井井有条的文件夹。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画,上面是一棵倒悬着的枝繁叶茂的树。   我凑近一看,才发现那其实是佐家的族谱。佐家的先祖发达起来到现在只有大概两百多年的样子,要那之后所有旁枝都仔细地记录下来,才能形成这么华丽的图案。   蚁文般的蝇头小字看得我头疼,不过家谱只有中间窄窄的一溜是佐姓。我在最下面找到了"佐嘉鹤"和我的出生日期、地点。   此时,我才终于有了一点属于一个大家族的真实感。看着那细细的金线连接着的一个个名字,全部汇聚到最上面那看不清的祖先,小时候听爸爸讲的那些祖辈的光辉伟业好像终于不再是童话,而和我有了切身的连带感。   虽说每个人都是属于这样一个庞大无比的家族,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追溯回同一个线粒体夏娃和Y染色体亚当,但有多少人,可以看到自己的名字切实地写在这样一张关系网上呢?我对记录下来这一切的那些家族成员顿时肃然起敬。   不过看着家谱上自己的名字,我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又一时想不起来。   大气的办公桌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些高档纸笔和意味不明的小摆件。桌子正中间还摆了一个水晶球,里面有雾气在缓缓流动。我看了半天也没理解这是什么原理。   办公桌后面的书架其实就已经是图书室的一部分了。我绕过几个书架就又站在了图书室楼上的扶手边。   如果那个人现在在下面,我应该就能看到他了。我仔细地俯瞰着下面。图书室里寂静无声,一切都纹丝不动。   看起来没这么容易。我摇摇头,原路返回三楼。   三楼尽头有一间双开门的房间。我用力拉开沉重的大门,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雕梁画栋的小礼拜堂,房顶高耸,应该就是外面看到的塔楼。   不过仔细看看,墙上画的并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宗教故事。我辨认出天使盘旋在篝火旁的猿人头顶,斩击恶龙救出少女的勇士,透过望远镜凝视星空的老人,捏着手术刀的医生…所有绘画上都覆着淡银色的复杂几何图形,从地板延伸到尖顶。   这是什么奇怪的人文主义崇拜么?我颇为困惑。建这宅子的时候应该还是传统一神教盛行的时代,能搞出这种自然历史博物馆风的礼拜堂…厉害了我的祖先!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那个变态应该不会到这里作妖。实在不行我干脆躲到这里来好了!   天色已晚,我还是希望第二天白天再正式面对他。吃完晚饭,我把卧室所有灯都打开,四处翻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人。   一切就像我早上离开时一样。我拿起之前收到桌上的稿纸翻看,忽然手一抖,稿纸又纷纷扬扬撒了满地。   我想起为什么之前看到自己在族谱上的名字感觉眼熟了。   因为同样整齐的字体正印在最后一页稿纸的角落里:   "撸主,求更!"   5.真身   被不知是人是鬼的跟踪狂催更,我果断怂了,抱着被子枕头躲进了浴室,还拖了把椅子进去卡住门把手。   浴室真是好,一览无余的,没有各种有藏人嫌疑的犄角旮旯。我裹着被子瑟缩在浴缸里抖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我们来整理一下思路。所有那些风吹草动、奇声怪影,都可能只是巧合或者错觉;开开关关的门窗大概只是老宅的年久失修;夜里被摸也说不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真正有实锤的,就是这和族谱上一样工整的字迹,以及刚来时看到的那张脸,以及相对应玻璃上的痕迹。   所以说,其实这些实锤只能说明这人曾经进过我的房间翻看,而如果他确实住在宅里,我大概也无意间进过他的房间东摸西瞧,就算是扯平了。   我手里还捏着最后那张稿纸,凑到眼前仔细端详角落里的字。这字----真好看啊…   能写出这么好看字的手,估计也很好看。   而这好看的手,曾经抚摸过…   停停停!如果那一夜是真的,这就是个色狼啊!   丑B才叫色狼,帅B那叫情趣…   我脑子里天人交战了一会儿,决定换个角度考虑。   这个家伙脸很白,身材高大,负责记录家谱的工作,所以应该是家族成员。还用这种网络用语,说明应该挺年轻的?而且----我忽然想起第一次在这里吃的早餐。那天早上我没有通知贾为就下楼了,桌上却已经摆好了一份早餐。莫非其实是给这家伙准备的,碰巧被我吃掉了?   这么说来,这是个有血有肉要吃饭的实体。那贾为说的"没有其他人住",就是在说谎?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个结论不太信服。贾为给人感觉----真的太可靠了。   也许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吧,也许这个人要求贾为不能告诉别人他也住在这里,贾为只能服从?   无论如何,结论是这应该是个活人,最坏可能是四处跟踪偷窥还半夜上床猥亵,最好可能是像我一样四处闲逛正好看到了我的画,还看得挺开心。   想明白这些,我松了一大口气。不过还是不敢回床上,决定就在浴室里过夜了,有什么事明天白天再说。   我从浴缸里爬出来刷牙洗脸,漫不经心地对着镜子发了会儿呆。忽然我觉得自己看起来还挺帅气的,头发颜色也变深了。   我晃晃头,定睛再看…镜子里又只是那副顶着茶色头发的平凡面孔了。   睡觉睡觉!我没有关灯,在头上遮了块毛巾,缩在浴缸里闭上了眼睛。   夜里,我梦见一个帅气的黑发男人俯下`身来捏捏我的脸颊,笑着摇了摇头。   ***   一觉醒来,我被浴缸硌得浑身酸痛,慢慢爬出来活动了好久才稍微舒服一点。既然对方是个实体,我应该可以想办法把他揪出来!   我决定把战场设在图书馆。那是我仅有的两次见到他本体的地方,也是我唯一有机会躲在暗处观察他的地方。   我正常吃完饭,若无其事地拿着笔和本子溜达到图书馆,仔细地把楼上楼下所有角落都转了一遍,没有看到他的影子。我从三楼的书架绕进挂着家谱的办公室,坐进那把看起来很舒服的扶手椅。   椅垫是温热的。   我吓得跳了起来。这是把普通的老式皮椅,没有加热功能。   他刚刚还坐在这椅子里。   刚才没有听到门开关的声音,所以他是在我进办公室前躲进了图书馆?   我迅速冲到图书馆楼上的扶手处,这里可以同时观察到上下两边的门。   哼哼,看我能不能把你等出来!我搬了把椅子,在扶手旁边的角落里坐了下来,还在身边堆了些垫子,让人从下面看不到我,就拿出了纸笔消磨时间。   …被扒光揉`捏吮`吸一番后,可怜的精灵少年被逼无奈,伸出小舌头舔弄兽人狰狞的下`体,在哄笑声中泪流满面地抽泣着。一个兽人抓住他的头发,猛地整根插入他的喉咙…   "你也想被这样对待么?"   一想起那行字,我顿时想把刚画的丑恶情节撕了。   等等,画黄漫就是为了爽啊!这是漫画,又不是视频,制作过程不会有任何人受到伤害,我还不能想画啥就画啥么?!   …精灵少年满嘴黏液,想吐却被捂住嘴推倒在地。他的双腿被掰开到最大,光滑软绵的下`体和紧缩的小`穴一览无余…   至少对于我来说,画画时我不会把自己带入任何一方,只是看到这整个过程在笔下逐渐产生而获得快感。而且其实这种快感只有最开始构思每一格时有性的意味,真正描画那些最后要马赛克掉的部位时,反而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兽人把粗大的手指塞进少年的嘴里搅了两下,就用力插进了他的后`穴。精灵少年双腿弹动着,无力阻挡粗大的手指撑开他的身体,露出肠道里的媚肉…   如果这世界真的有神在主宰一切,神大概也在从自己给凡人安排的种种磨难和痛苦里获得快感吧。反正我肯定是这倒霉精灵少年的邪神。   楼下忽然有点动静。我停下笔,小心地探头往下看。   书架间有一个人影在移动。我激动地攥住手里的笔记本。   人影四处张望着从书架间走出来,阳光洒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一个高大的黑发男子,从上面只能看到他光洁的额头和挺直的鼻子。   "嗨!站住!"我叫了一声。男子迅速跑向门口。我情急之下把笔记本向他扔过去:"我已经看到你啦!"   男人忽然一回身,灵巧地接住了本子。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停在门口开始翻我的画作。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内心在尖叫,三步并作两步跳下台阶向他冲过去:"别…别看啊!"三次元掉马神马的,太羞耻play了!   我伸手想抢回笔记本,他高高扬起手不肯给。我跳着也够不到,直接扑到了他身上。   "你特么还给我啊!"我气得吐血,扒着他的肩膀踮起脚去抓他的胳膊。   终于,他大发慈悲垂下了手,我一把抢过本子藏在背后,才发现自己正紧紧贴在他胸前,他的一条胳膊还环着我的腰。   "咳…不好意思…"我挣了一下想退开,他犹豫片刻还是放了手。   "我…我叫嘉鹤,临时住在这里…"我接连退出三步才站定,惊魂未定地打量着…果然,不是色狼,是情趣。   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多岁的样子,只有眼睛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沉静深邃。他英俊得很有棱角,表情又温润如玉。头发漆黑一片,衬得脸色愈发白`皙。   "我叫新野。"他冲我点点头,"我知道你。咱们可以算远房亲戚吧。"   他态度非常坦然,仿佛之前的疑似跟踪狂行为,以及刚刚举着我的本子不肯还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正困惑是不是之前都误判了他,新野忽然扯起一边的嘴角,笑得极其邪魅:"画得不错啊,看得我都硬了。"   这特么就是那个变态!我心里怒吼。   6.模特   "你不吃午饭的?"新野问我,"我观察你好几天了。"   "你…"我被他的坦诚震了一下,"你观察我干嘛?!"   "好玩儿。"他耸耸肩,大手推着我的背出了图书馆,"你不吃我吃,陪我去餐厅吧。"   "你之前…有没有…"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半夜跑到我房间里…"   "嗯?"他微笑着看我,戳弄盘子里的食物,"跑到你房间里干嘛?"   我喝着贾为给我泡的橘子茶。贾为看到我们一起出现在饭厅,脸上波澜不惊,恭敬地给我们送上饮食,随即退下了。   我看着新野明知故问的样子,脸涨得通红:"你…你知道你干了啥!"   他老神在在:"那是我的房间。"   "哈?"我惊了。   "你穿的也是我的衣服。"他把我从头扫到脚,"内裤都是我的。"   "咿!"我紧张地夹紧了屁股。怪不得所有衣物都大了一号!他想让我当场脱光还给他么?看他的恶霸嘴脸好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   "所以我只是回到我的房间睡在我的床上而已。"新野大口吃着午餐,毫无愧色,"而且我床上的东西当然想摸就摸咯~"   "我又不是…!!!"我咬牙切齿了半天,终于还是转过脑子来没说自己不是东西,忽然就泄了气,"对不起。我让贾为给我换个房间…"   "其他房间也都是我的。"他马上接茬,"我每天想睡哪里就睡哪里。"   我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思考着他是不是在下逐客令?虽然佐家大宅名义上对所有家族成员开放,但祖宅本身到底还是有产权所有人的啊。   "所以你就乖乖待在你的房间里吧,洗得香喷喷等着我哦~"他揉揉我的头发,差点把我的脸按进茶杯里。   "你到底是…"被这么个大帅哥调戏,我都生不起气来,只觉得很无力,"你一直住在这里么?"   "嗯,是呀~"他点点头,"一个人在这里真是无聊透顶,有你来给我解解闷儿挺好的。"   "你喜欢男人?"我有点无语。   他捏着我的下巴左右转了转:"可爱就行。"   我翻了个白眼。大帅哥的可爱标准真是够低的。不过反正就是解闷儿嘛。   "而且你画的漫画挺好看啊,我等着看接下来的剧情呢。"他冲我眨眨眼。   "有个鬼剧情啊,就是很普通的轮X啊…"我撇撇嘴。真没想到竟然有朝一日会和自己的读者面对面讨论黄漫。   "然后呢?"   "什么然后?"我琢磨了一会儿,"哦,结局啊,我还没想好…大概就是精灵被扔在地上,浑身都是X液?然后他衣衫褴褛地回到村里,别人祝贺他完成了成人试炼?"   "这是什么鬼成人仪式啊!"节操堪忧的新野终于也被惊到了,"所有精灵都要被兽人轮X过才算成人?"   "很成人的方式嘛~"我看着他的表情乐了,"据说还真有个土著民族,男孩就是要喝长老的X液才算成年的。"   新野一脸惊悚,半天没吃下饭去。好一会儿才说:"这算…黑色幽默么?"   "只是个黄漫而已啊…"用来撸的还想那么多干嘛,A片也要影射社会现实么?   "你只是自己画?会投稿给哪里么?"   "我以前会发到网上,但是现在就算了,自己画着玩儿吧。"我想起来又郁闷了,"其实也没差,发到网上也没人看的。"   "我要看。"新野把盘子推开,凑了过来,"而且我要日更!我会催着你画的。"   "哪有实体蹲在旁边催更的啊!"我吐血三升。和编辑同居----这真是连载作者的噩梦。   "走吧,你想去哪儿画?"他向我伸出手。   "我不要画!我要…"我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好干点啥,"你该干嘛干嘛去啦,我自己找点事干。"   "你昨天一整天都没画,今天得加倍补上!"新野坚持,抓起我的手把我拖了出去,"就去你房间吧!我监督你。"   为什么啊?!我欲哭无泪。   ***   虽说读者的回复是创作的动力,但读者本人直接眼巴巴蹲在身边等投喂,让我简直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别盯着我看啦,我紧张…"我冲他挥挥手,"你去看看书啥的?画好了叫你。"   新野这次倒是没抗议。他看了眼书架,最后拈起我之前丢在一边的那本古典SM小说躺在床上翻了起来。   我又咬了会儿笔头才镇定下来继续工作,挥笔派一个兽人把少年的腿搭在肩上,直接贯穿了他。   少年哭得惊天动地,大张的嘴里又被趁机塞满了另一个兽人的粗壮。少年无法呼吸地翻起了眼睛,下面的嫩芽却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   我挠了一会儿头。电脑不在手边,很多画面都只能完全靠自己脑补。常用的姿势角度还好,有些特别的就拿不准比例了。我扭头看了下新野,他立马斜过眼来:"怎么?"   "你…能不能…"我爬到床上,把他的长腿分开屈起,然后换了几个角度看了下,"嗯,好了。"   我回到书桌前继续描画,旁边安静了许久。我无意中瞟了一眼,发现他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你…你把我画进去了?"他难以置信,"还画成受?"   "什么啊,只是参考下姿势啦。"我趁着还记得赶紧又画了几笔,"本来我电脑里有软件可以模拟各种动作和光影效果的,还有很多人体图。我也有活动关节小模型可以摆一摆。这里什么都没有,就麻烦你给我参考下咯…"   "可是我的体型跟你画的又不一样!"他还是很不满的样子。   "没关系啊,关节是一样的嘛。"我完成了姿态速写,开始细化,"还有些肥宅漫画家脱光了摆姿势自拍,拿来描成美少女H漫呢。"   "呕…"新野一副受了严重打击的模样,"所以你以为在对着美少女撸,其实是对着宅男作者???"他捂着心口痛斥这是诈骗!逗得我一边画一边乐不可支。   画完一页,新野就要拿去看。他盯了好久,还是摇摇头:"不行,我看到这个就想到自己双腿大开的样子,简直要吓软了…"   "所以你不要看了?"我丢下笔,有点期待地看着他,"那就放我去干点别的嘛!"   "要看!"他忽然把我拎起来扔到床上,挤进我两腿之间,"你从这个角度画几个!"   "喂!"我的屁股被举了起来,双手按在头两侧。这姿势太猥琐了吧!我挣扎了几下,忽然惊悚地感觉到新野的胯下发生了变化,吓得赶紧停下,一动不动。   新野坚硬的东西隔着裤子顶在我的臀缝处。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我。   "看清了?"他问。我连忙点点头。他忽然放开了我:"看清了就去画。"   我连滚带爬下了床,扑到书桌上奋笔疾书。   新野似乎又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忽然跳下地推门离开了。听到门砰地关上,我才抬头张望了一下。   那家伙把SM小说拿走了。   7.萌芽   新野半天都没回来,估计那书要找到可撸的章节确实费点劲。   我描画着之前被强迫看到的视角。一想起新野竟然被我蹭到勃`起,就觉得…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家伙之前一直骚扰我,还装神弄鬼地吓人,实在是很讨厌!但是…有些人就是长得好看到,无论做了什么奇葩事,只要那张俊脸一笑,就能让人原谅他。   我是喜欢上他了么?不知道。我现在其实对任何人都无感。   爸妈还在时,我也像任何普通少年一样,对身边可爱的女孩子暗生情愫过。那时我觉得自己很优秀,从小就备受宠爱,值得一切世间的美好。然而爸妈去世后,一切都急转直下。我从中产之家的独子,一下子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虽然好歹不至于要去孤儿院,但房子的贷款还不上之后被银行收走了,我一个人住到佐家信托基金安排的小公寓里,有理事每个月来例行公事地探望一次直到成年。在学校也因为体重暴涨人气一落千丈,即使后来再瘦下来也没有了以前的神采。   我开始对男性女性都不再感兴趣。我不配得到任何人的青睐,还不如不去喜欢任何人,省得神伤。   我看着自己的草稿,忽然意识到自己把兽人画得太过修长了。活像新野的身材。   随便扯了张纸,我几笔勾勒出一张帅气的面孔,然后在头发的地方用全力涂黑。我拿着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很累很累。   前一天晚上在浴缸里果然没睡好。我脱掉外裤钻到被子里,合上眼睛就睡着了。   ***   当我醒来时,房间里已经很暗了。我眨了眨眼才忽然意识到,新野的脸离我近得快贴上了。   "咿!"我吓了一跳。新野也是一惊,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我觉得嘴唇上有点湿润,伸手抹了抹。他刚才----是在亲我???   "该吃晚饭了。"他扭过头说,脸上似乎有点红晕。忽然他把我身上的被子一把扯掉,冻得我一哆嗦:"快起来啦!"   "我不饿,你自己去吃吧。"我试图把被子抢回来,"我再睡会儿。"   "不饿也得吃,吃完再睡!"他坚持,把被子扔到地上,抓着我的上臂把我拖下床。这家伙怎么这么大力气!   我光着双腿在傍晚的阴凉里冷得直抖,只好穿上了裤子,哈欠连天地跟着他去餐厅。午睡之后嘴里有些苦,怪难受的,脑子也不大清楚。   贾为给我们端上了晚餐。我没什么胃口,拿着叉子挑了些菜叶子吃。新野时不时看我一眼,很不满的样子。   "你中午就没吃饭,晚上还挑三拣四的?"他戳了块肉塞到我嘴里,"要我喂你么?"   "你…别管我啦…"我费力地咀嚼着咽下去,"还不是因为怕你半夜进来,我昨天都没睡好觉!"   他还算有点良心,脸上露出些歉意。不过转瞬又坏笑起来:"那你现在不用担心了吧?"   我鼻子里哼了一声,闷头吃饭。看着吃嘛嘛香的新野,似乎胃口也逐渐好一些了。   新野跟着我回到了房间,继续躺在我的床上看书。他不知道把小黄书丢到哪里去了,现在手里拿了一卷拓普学教材。看来书架上奇怪的安排确实是他的杰作。   我开始画精灵故事的最后两页。一页整张只有一格,是少年赤身裸`体地蜷缩在林间空地上,遍体鳞伤,身上沾满了粘稠的液体。   我描了半天少年身上的淤青、血迹和划痕,以及大腿内侧和嘴边的不明液体,又花了更多时间在周围的草坪和灌木丛上。好不容易画完,立马开始了下一页:少年捡起被撕破的衣服遮住下`体,步履蹒跚回到村子,受到大家热烈欢迎。   少年伤痕累累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算HE么?我伸了个懒腰。人们的悲喜有多少是取决于社会成见,而不是自己的内心呢?拥有长期伴侣,生育一群小孩,做着稳定工作的人,真的就很幸福么?就像被粗暴轮X但也完成了所谓成年试炼的精灵少年,他真的开心么?   新野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我下午睡了个饱,现在又精神起来了。   我把下午画到一半的草稿找出来,把修长的兽人加粗了两圈,又加上了飞溅的液体----这个兽人就算完事了。我指挥下一个接着覆上去。少年被抽`插着抱了起来,由两个兽人夹在中间,后面吞下了两人份的尺寸。少年仰面躺在身后兽人的胸口,被过分强烈的刺激逼到绝顶。   这样就算完结了吧----我把稿纸按顺序整理起来压在桌上。已经是凌晨了。我洗漱了一番,看看占领了床酣睡的新野,悄悄溜出门去了隔壁的卧室。   屋里很凉。我躲进被子里,还是觉得冷,爬起来从衣柜里又抽出件厚厚的浴衣披在身上,才感觉好一点。   我在寒冷的灰雾里踽踽独行。浓雾里似乎有阴沉的人影隐隐若现,向我伸出冰凉细长的手指,试图把我拖入越来越冷的深渊。   我挣扎着,却使不上力气。张口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忽然间,一股暖流涌了过来,缠绕着,淹没了我。我全身无力地漂浮着,随波逐流…   当我醒来时,感觉热得冒汗,而且呼吸困难。我听着耳边深沉的呼吸声,心里顿生不详之感。   新野手脚并用地把我正面箍在怀里。我的浴衣堆在腰间,衬衣扣子大开,脸紧紧埋在他胸前,两人光裸的腿在被子下面缠得难解难分。   而且他.特么.又硬了!还正戳在我的肚子上!   我挣扎起来,试图从他怀里脱身。新野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看着我。   "放开我啦!而且你怎么又跑过来了?你不是睡在隔壁么?"我质问他,却被缠得更紧了。   新野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搂着我一通蹭,才终于松了手:"夜里太冷,你这里比较暖和。"   我把他推出一臂远,坐起来把浴衣裹回肩膀上:"得了吧,我来之前你不是一个人睡得好好的?"   "但还是很冷呀…"他揉了揉头发,打着哈欠坐起来,生动形象地演示着如何"每天被自己帅醒"。   我懒得理他,跳下床找衣服穿戴整齐,一回头发现他支着脑袋看得津津有味。   "看P啊!"我囧囧有神,把脱下的浴衣扔到他头上。他抓住浴衣蒙在脸上深深吸了口气:"你出了不少汗呢。"   "臭不死你丫的!"我愤怒地转身去洗漱了。   因为他的一句"出了不少汗",我认命地洗了个澡。出来时他终于也收拾停当,伸手抹了把我湿漉漉的头发,笑得倾国倾城。   "我看你已经画完了?"他吃着早饭问,"下一部画什么?"   "不知道。不想画。"我可是不敢开新坑了。老被这么催更怎么受得了。   "嗯,休息下也好。"新野倒是大度,"那咱们今天干点啥?"   "你平时都做什么的?"我好奇起来。   "有些基金会的事情,还有一些家族企业的工作。"他看着我惊讶的表情很是得意,"不过这些都有专人管理,真正需要我亲自过问的也不多啦,我还是有很多空闲时间的。"他刮了下我的鼻头:"比如观察下有趣的小东西啥的。"   "啧,好像你有多老似的。"我撇撇嘴,站起身来,"我要弹琴。你有什么推荐的乐谱么?"   ***   小时候爸妈逼着我练了十年钢琴,他们去世后我就没再碰过了。本以为完全没兴趣,但当我在祖宅里看到那架美丽的三角钢琴时,心潮还是澎湃了一番。   之前果然是新野在舞厅门口偷听。他按照我的水平挑了些谱子给我,有些古典有些现代,还直接坐下给我演示了一遍。   擦!我特么不要弹了!一想到我在这种高手面前错误百出地班门弄斧,   简直想把自己挖个洞埋了。   "怎么样?喜欢哪首?"新野一脸期待地冲我眨巴着眼睛。   "……"我纠结了一会儿,"你去忙吧,我自己练练就好。"   他点点头出去了。我松了口气,坐下来练了几段音阶和琶音活动手指,然后挑了首曲子练了起来。   门忽然开了,贾为搬了把扶手椅进来,不一会儿又推进来个茶几。我看着捧了一摞书和纸笔进来的新野,无力吐槽。   "你…你干嘛一定要在这里啊!不觉得吵么?"   "不觉得。你好好练。"他坐下戴上了抗噪耳机,"我听不到什么的,放心。"   我狐疑地看了会儿沉浸在书本文件中的新野,还是把手放回了琴键上。   小时候练两小时琴就烦躁得要死要活,现在我一首一首练下去,竟然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新野终于忍不住叫我停下来歇会儿。   "你害我错过了午餐!"他不满地拉我去餐厅,"我都没想到你练起来就没完!跟画画似的!"   我这才感觉到嗓子干得冒烟,连喝了一大壶水。新野要了些三明治吃。   饭后,我趁着上厕所,偷偷溜回了屋。我干嘛要整天跟新野像连体婴一样啊!好不容易画好了漫画,都没来得及自己看着撸一发呢!   我回到卧室,把纸巾盒夹在腋下,伸手去拿写字台上的稿纸----桌子上空空荡荡,只有一叠没用过的空白页。   "你在找这个么?"新野晃着一叠纸走进屋来,看着我胳膊下的纸巾盒,"呵呵,小家伙饥渴难耐了?"   怎么这么欺负人啊!我气愤地把纸巾盒丢到一边,转身要从他身边挤出去。他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被我猛地挣开。   我沿着走廊一溜小跑,漫无目的地转来转去,最后随便拉开一扇门躲了进去。   明明只是一点小小的挫折,却让我感觉像天塌下来了一样。我觉得新野要把我逼疯了。先是在弹琴上打击我,又偷拿我的稿子嘲笑我!而且从夜里就缠着我一刻不放,严重侵犯我的私人空间!到头来我还算是寄人篱下,他又长得那么好看,我都没办法冲他发脾气,简直憋到内伤!   我从父母去世后就一直孤零零一个人,之前的朋友也渐渐疏远,现在我的个人空间大概有周围360度两臂间隔吧,每当有人侵入时间过长就会很焦躁。钢琴之类都是小事,这个我真的不能忍了。   想清了症结所在,我抹了抹干涩的眼睛。再一个人休息一会儿,我就去找新野谈谈。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坐在一间储藏室的地板上,周围是高高的架子,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窗户被木板钉死了,从缝隙间有光线漏进来。   我站起来研究那些罐子,看了好一阵才意识到----这些是动植物器官的浸泡标本。   在抓出新野真身之后沉寂了一整天的毛骨悚然感卷土重来。我在微弱的光线中仔细看了一阵----这些应该不是人类的器官。   我松了口气,开始仔细研究那些过大的心脏和瑰异的根系。一个罐子里飘着一对巨大的眼球,金色的虹膜和猫一样的瞳孔,似乎在微微发光。另一个瓶子里似乎泡着什么生物的胎儿,额头中间有几个奇怪的突起。   真是奇妙的收藏啊…我好奇新野是不是知道这些都是什么。   新野。   我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心情已经平复到可以和他谈谈了。其实…这么一小会儿不见,我都有点想他了。   我可能…还是有点喜欢他的吧。   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决定先回卧室看看。一开门,我和新野大眼瞪小眼打了个照面。   他正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摊着我画的漫画,手里握着自己的硬`挺的分身。   8.喜悲   我愣了一会儿,脑子里迅速转了几圈:   1.关上门掉头就走。这好像是最应该做的事情,但好像便宜他了;   2.站在这里盯着他看,报复他之前侵犯我隐`私的行为。似乎挺解气,但不知道他会不会理解成挑`逗;   3.说到挑`逗,那还不如爬上床和他一起撸…   最终,我盯着他裸露的下`体嗤笑一声,关门走了。   大仇得报!   然后我没走两步就被勒住脖子拖回了卧室。   新野气得七窍生烟,把我扔在床上一通蹂躏:"笑P啊你!有什么好笑的!"   "你不先把裤子提起来么?!"我痒得眼泪都笑出来了,压着身下的稿纸咯吱作响。   新野停了手去拉裤链,我趁机滚下床逃开。   他一脸阴沉地看着我,手里把皱巴巴的稿纸收拾起来抚平放在床头柜上。   "咳,那什么,我们得谈谈。"我抹了把脸,喘息着平静下来,"我有点社交障碍,不喜欢别人一直离我那么近。我也需要很多独处时间。"   "我看你不只是社交障碍吧。"新野拉长了脸,"饮食不规律,睡眠质量差,还很容易应激反应?"   我隐约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眯起了眼睛:"所以?我应该多运动?"   新野站了起来,向我走过来。我不由得想后退。他用眼神让我站住。   "这里是你的范围边缘么?"他站在离我两臂远的地方问,我点了点头。   "我可以进来么?"   我看着他漂亮的面孔。他很认真地注视着我,脸上有坚持,但也有尊重。我吞咽了一下,犹豫不决。   "嘉鹤,我想进来,可以么?"他的声音非常温柔。   我原地挪了挪脚步。我喜欢一个人待着。一个人待着就不会有危险,不会受伤害。   "嘉鹤,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让我进来好么?"   "嘉鹤,拜托,让我到你身边来。"   我觉得有滚烫的东西涌入眼眶和鼻腔。我点了点头。   新野一步步慢慢走了过来,直到把我拥入怀里。   事后想起来,我到底是怎么从撞见新野撸管进展到趴在他怀里嘤嘤嘤地发泄的,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中间那段闹剧,好像确实让我更轻易地放下了心防。毕竟对于一个暴露了自己脆弱一面的人,好像更难以全神戒备吧。   ***   我和新野开始了一种很微妙的关系。我们同吃同住,基本一直在同一个房间里,但会各做各的事情,有时甚至一整天都没说几句话,却也毫不尴尬。   晚上新野还是坚持要和我睡在一起,但只是老老实实躺在一边,不会再缠着我骚扰了。不过有时醒来我会发现自己主动凑到了他背后缩着,好像在汲取温暖一样。   我的私人空间好像真的接受了新野的存在,不再让我难受得暴走。现在他偶尔不在身边反而会让我心神不宁。   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悄悄看他。看他微皱着眉头看书写字,看他修长的双手在琴键间翻飞,看他大快朵颐,看他静谧睡颜。他真的,好美。   平静的生活让时间仿佛停滞了,又好像迅捷无声地飞速消逝。   ***   不知多久后的一天,仿佛被世界遗忘的大宅,迎来了一位客人。   我当时正和新野一起坐在图书馆里看书,忽然贾为敲门进来:"老爷,有访客。"   新野起身跟他出去了。我犹豫了一会儿,也好奇地悄悄尾随了过去。   我在二楼的旋转扶梯上探头往下看。新野站在门口和一个金发男人对峙着。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领着男人去了会客室。   我溜回图书馆,继续翻手里的书。那是另一个佐家人么?还是生意往来?他也是来借住的么?   过了一段时间,图书馆的门开了,新野带着金发男人走了进来:"嘉鹤,你能回避一下么?"   我跳了起来,冲他们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金发男人好奇地看着我离开。   那是个俊美异常的人,淡金色的半长卷发,浅蓝色的大眼睛,小巧白`皙的脸。他和我差不多高,但和平凡的我不同,他站在新野旁边,两人的美貌般配得交相辉映。   心脏猛地一缩,绵长的疼痛一波`波震荡开来,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让我靠着墙壁滑倒在地。我忽然意识到,我还是让新野走得太近了,近到强大的他无意中一转身就可以撞碎我的心。   金发男人的存在戳破了我之前仅存的一点幻想----新野因为什么原因必须龟缩在宅子里不能离开,只能以我为伴,所以终究会对我产生些感情,一些跨越我们之间从外貌到才情巨大鸿沟的感情。   而当我终于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他时,他忽然带着那和他一样美丽的人进来,叫我回避一下。   "我会考虑你的问题的,有什么进展我再和你联系。"我忽然听到一个柔和悦耳的声音。大概是那个金发男人吧。   "那就拜托了,这对我真的很重要,谢谢。"新野的声音颇为诚恳。   "客气什么!那,回见啦,哥。"   哥?!我呆坐在走廊的地板上,忽然觉得自己是个SB。   但是,清醒一下也好。如神明般完美的新野怎么可能会认真回应我这种凡人卑微的感情呢?顶多像他最开始说的,拿我当个乐子,解解闷而已。认清自己的地位,不要抱不切实际的期待吧。   我把头埋在膝盖间,缩成一团。他人即地狱。希望是潘多拉魔盒里最沉重的不幸。一个人就好。   一只手摸上了我的头发。不要这么温柔啊,新野。   "嘉鹤。"我不敢抬头,怕让他看到我莫名其妙的嫉妒和失望。   "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好么?"我勉力维持声音的平静,"拜托了。"   新野揉了揉我的脑袋,起身离开了。   我的眼泪喷涌而出。我死死咬住手腕,不发出一点声响。   终于发泄完毕平静下来,我几乎把手腕咬出血来。我揉着那些齿印,希望新野不会注意到。不过我忽然发现,自己手腕内侧还有些平行的浅色疤痕。   这是什么…?   9.单恋   我仔细洗了半天,抬起头来照镜子时眼还是花的----我恍神间竟然觉得好像看到了新野的脸。   眼睛还是有点红,估计是瞒不过他了。我垂头丧气,甚至琢磨是不是再想办法在浴室里躲一晚上好了。   然而这个想法连实施的机会都没有。我一开浴室门,新野正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吓了我一跳。   "怎么了?"他低声问。   我摇摇头。他欲言又止,伸手来拉我,被我躲开了。他咬了下嘴唇,没有坚持。   我们沉默着去吃午饭。   "你好久没画漫画了哎。"新野忽然说,"再画一个吧!"   我皱眉:"没什么想画的。"   "画我吧!"新野凑过来,"我以前看到过你在画我了!我要当攻!"   "……"我无语。一般来说不会有想让自己当黄漫主角的吧!   "好不好?好不好?"新野一跌声地问,很期待的样子。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心里一阵酸痛。   求之不得,晤寐思服。我本以为自己痛定思痛,已经麻木不仁,不会再沦陷了。但还是,无可救药地想满足这个人的每一点念想。   我点点头:"那就画个偶像x粉丝吧,单恋的故事。"   "好像不错哎~"他忽闪着睫毛,"单恋?不会是清水吧?我要多肉!重口味最好!"   我咧嘴一笑----我现在的脑洞那可是相当的重口味…   ***   我拿着纸笔和新野一起来到了舞厅,只不过这次是他弹琴,我坐在一边画。   …黑暗的音乐厅里人头攒动,只有聚光灯中一位美丽的男人弹着钢琴。黑暗中,粉丝的眼睛亮闪闪地眺望台上那发光的身影。   粉丝收藏了偶像的各种专辑海报,在偶像笑颜的环绕中幸福地缩在小小的床上。   粉丝听说偶像经常光顾一间酒吧,也偷偷跑去。他局促不安地坐在吧台边上,心神不宁地喝着酒。   忽然,他的手一抖,酒溅出来了几滴。他的偶像戴着墨镜,压低帽子进来了。   他激动地偷偷扭头追随着偶像,没注意到有人在他的酒里加了些粉末。   粉丝喝完酒,起身一阵晕眩。有人上前扶住了他,带他进了厕所隔间,把他按坐在马桶盖上亲吻抚摸。   粉丝无力反抗,被脱掉裤子揉搓着下`体。他艰难地把涣散的目光聚焦在施暴者的脸上。   那是他的偶像。   粉丝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主动抬起双臂勾住偶像的脖子吻了上去。偶像草草地用手指搅了搅他的后`穴,就硬塞了进去。   粉丝痛得皱紧了脸,嘴像脱水的鱼一样大张着。偶像粗暴地抽`插,带出一滴滴鲜血洒在肮脏的地板上。当他射进去时,粉丝的下`体因为疼痛软软地缩成一团,但他的脸上露出了无比幸福的笑容。   "咦?为什么大明星还要用酒吧下药这么龌龊的手法?"新野坐在地上看着第三天的画稿。他背靠着我的腿,头枕在我的膝盖上。   "这个嘛,当然是有原因的。"我微笑着开了新的一页。   "因为他早就注意到粉丝了?"新野好奇地问,"这个粉丝很可爱呀~被看上了吧?"   "哼哼,我才不要剧透呢!"我拿笔敲敲他的脑袋,竖起画板继续工作。   粉丝充满期待地回到酒吧,偶像果然又来了,这次直接带他去了旅馆,把他绑在床头一番云`雨。偶像插在他身体里时还用力拍打他的屁股,直抽得一片青紫,被因为疼痛而紧缩的甬道直接夹到高`潮。   偶像变着法儿折磨粉丝,捆绑、玩具、鞭打…粉丝从未在虐待中获得释放,却一直甘之如饴。   "啊,这真是虐恋啊…"新野支着头趴在床上,微微弓着背。我怀疑他已经硬了。"粉丝其实是抖M?不过从来都没有硬过啊…应该还是太疼了?只是纯粹的心理快感么?"   我没有回答。现在剧情才要进入重点呢。   粉丝咧嘴笑着打开宾馆房门,嘴角还有上次留下的淤痕。他的笑容凝固住了。   偶像带着好几个帅气的朋友走了进来。他们把粉丝剥光绑起来,一个一个轮流上他,强迫他吞下不知道是谁的X液。粉丝泪流满面,他爱的只是偶像啊,让其他人碰他感觉好脏。但他一贯软绵的东西却精神了起来,可惜这次早就被恶趣味的谁提前绑住了,依然无法高`潮。   粉丝抽泣着,被凶狠地打耳光叫他闭嘴。他跪在地上抬起头来,却发现围绕他的全是偶像,好几个一模一样的偶像。他痴痴地笑了,主动凑上去含住了那些刚刚发泄过的下`体,陷入新一轮的疯狂。偶像插在他身体里,双手卡住他的脖子狠狠掐了下去。有人解开了粉丝下面的束缚,粉丝抽搐着达到了从未有过的剧烈喷发。   "呃…这偶像真的好渣啊…"新野蹲坐在扶手椅里,我可以看到他偷偷把手伸进了裤子,"粉丝都被玩坏掉了啦!"   "渣的可不是偶像哦…"我轻声自言自语。   下雪了。偶像举着伞挽着漂亮的金发未婚妻从音乐厅出来,两人轻声谈笑着。同样洁白的雪飘过简陋的宾馆窗口。遍体鳞伤躺在宾馆地上的粉丝身上扔着些钱。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满布淤青污液的身体扭曲成不自然的姿势,脖子上几道深深的指痕。几个丑恶的大叔互相推卸着责任匆匆逃离现场。   完。   "你特么开了辆灵车啊啊啊啊啊!"新野愤怒地跳下床,"我追了一星期,竟然粉丝从一开始就是被奇怪路人强X的?!他为了不精神崩溃才想象成是偶像?!最后还被虐得丢了性命?!偶像全程啥都不知道?!你这根本是报复社会!!"   我觉得自己好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看着新野心绪难平地在房间里踱步,手里拿着稿纸,一会儿忍无可忍地甩下,一会儿又不甘地捡起来反复翻看,简直乐不可支。   创作的乐趣不仅在于操控笔下世界中人物的命运,更是在于玩弄读者的感情啊!咩哈哈哈哈哈哈!   新野看着我笑得前仰后合,终于最后一次把稿纸摔在桌子上,冲过来双手抓住椅背把我圈在椅子里。我浑身一震。   "你觉得我会是那个偶像么?"   "肯定有人默默地喜欢你,你根本就不知道,更不用说回应啊。"我收敛了笑容,心里隐隐作痛。   他盯了我半晌,忽然凑过来用力压住了我的嘴唇。   "……!"我瞪着眼感受他的舌头在我的口腔里扫荡,推他的肩膀却纹丝不动。   终于挨到结束,他的嘴唇离开时带出一道银丝。我喘息着尴尬地抹抹嘴:"你…你干什么啊!"   "我可能会是那个偶像。"新野又凑了上来,鼻尖贴着我的脸,吹得我皮肤痒痒的,"但你绝对不会是那个粉丝。"   他把我按在椅子里认真地吻着。我闭上了眼睛。   10.狂喜   新野把我从椅子里拉出来,按倒在床上继续吻着。他的手钻进我的上衣,贴着我的身体滑动,留下一片暖意。   当他得寸进尺探进我的内裤时,我用点力握着他的手腕制住了他。他探究地看了我一会儿,还是抽回手停了下来。他安抚地微笑着,又亲了亲我的嘴角。   我们一起坐到会客厅外的阳台上,贾为端上了精致的茶点。   我沉默着摆弄手里的茶杯。新野冲我开心地咧嘴微笑,我勉强扯扯嘴角,低下头。   "之前那个只是我弟弟啦,你真的不要介意他。"新野终于把漫画里金发的未婚妻和我的反常连了起来,"从那天之后你就一直怪怪的,我应该早点解释清楚的。"   "我知道他是你弟弟。"我嘟囔着,"不过你们长得一点也不像啊。"只是一样好看得惊人。   "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新野抿了下嘴唇,"其实我之前都没见过他,听他说了一阵才算是确认,而且他还真是长得很像我妈。"   我沉着脸喝茶。他皱起眉头:"所以你到底在介意什么啊?"   "我…"我决定一吐为快,"我这么普通,你这么完美,你怎么可能喜欢我啊…你就是…陪我玩玩罢了吧…"   他把我的手拉到嘴边舔了下:"只有你可以一直陪着我呀~"   "你出去的话,想陪你的人那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新野露齿一笑:"但我不能出去。"   我困惑地看着他。他没有继续解释,只是紧紧握住我的手:"所以我真的真的只有你一个!我不喜欢你喜欢谁?"   这算一个…勉强可以接受的理由?我有点庆幸他没有搬出什么"你有自己没有发现的优点"之类的老生常谈,说出来我也不会信。   气氛轻松了一点,我们吃着糕点,随意聊着。   "所以你弟弟来是想干嘛?"我还是忍不住问。   "他…"新野欲言又止,想了一会儿才说,"他在进行一些研究,想借些图书室里的古籍。"他又加了一句,"佐家大宅里的收藏在圈子里还是有些名气的,他碰巧发现和我有这层关系,就借着认亲过来看看。"   听起来好像也算合理?我还是有点在意他之前说不能离开这里的事情,不过他好像不想多提。   另一个角度来看…如果又有人搬来祖宅,我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想到这里我又有点沮丧。   不过至少现在,就让我好好享受一下久违的爱意吧!我终于释怀,主动凑过去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脸。新野拢住我的耳朵又亲了上来。   我们丢下吃了一半的茶点站起身,新野的手滑进了裤子揉`捏我的屁股。我这次没有反对。他得逞地坏笑着,推着我一路上了三楼。   他打开主卧的大门,掀开厚重的丝绸床罩,又灵巧地退下我的衣裤,把我赤条条地推进了软软的被褥间。高档丝绸在身体上摩挲,顺滑得仿佛融化的巧克力。我呆呆地看着他利落地把自己也脱了个精光,气势汹汹地爬上床来,唇齿间用力地纠缠着,手掌放肆地四处点火,下`体坚硬,一下下蹭着我的跨间。   我激动得难以自制,抬起手笨拙地抚摸他雕塑般健美的身体。新野轻笑着从我的嘴唇一路向下吮`吸,在我所有敏感的地方反复舔咬,逼我哀叫着求饶,最后把我已经在流泪的茎体直接含进嘴里轻轻噬啮。   我喘得要背过气去一般:"新野!放开!我要…"他反而更加用力地吮`吸起来。我双手捣住嘴也压不住一声破音的尖叫。   新野把嘴里的液体吐在手上,借着黏滑探进了我的后面。他安抚地亲着我的脸,一根根加入手指搅动着。我微微颤抖着,全身无力任他摆布。   新野把我的双腿抬起环在腰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就像很久之前那次一样。他的坚硬摩擦着我的臀缝,缓缓挺入。   我大张着嘴喘息着,两眼放空。他把我的双手十指紧扣压在头两侧,一边缓慢抽`插着,一边低头逗弄我的舌头。   极乐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我的眼角,一滴滴渗入身下的丝绸。新野逐渐开始大开大合地攻城略地,我难耐地扭动着侧过头去,他趁机凑过来轻咬我的耳朵。我感觉有涎水顺着嘴角流淌出来,难堪地弄湿了一片。   新野忽然把我翻了个身,握着我的腰插进了更深的地方。我把脸埋在枕头里,上半身软绵绵地趴在床上,只有屁股被高高拉起,一下下承受着新野的重击。我觉得下半身都要失去知觉了,完全落入新野的掌控之中。   忽然,麻木中窜出一股激爽,沿着我的尾椎一路上传到大脑。我难以自制地一阵抽搐。   "是这里么?"新野贴着我的耳朵喘息。他又把我翻回来,顶着刚才那一点碾磨。我的脚趾都痉挛起来,前面一汩汩冒着液体,失禁一般延绵不绝。   "新野…新野!"我大声呻吟着,眼前一片雪白。   "嘉鹤。"他温柔的声音充满难耐。我感到有滚烫的液体冲击着我的肠壁,一滴不漏地灌进了深处。   新野没有抽出来就倒在了我的身上,把我深深压进床垫。我感受着那令人安心的沉重,以及后面温暖的充盈,心里满溢着幸福。   至少此时此刻,这个完美的男人,是我的。   ***   我们大汗淋漓地叠在床上喘息了许久。我忽然觉得眼角里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微微抬起头转脸去看,我惊悚地发现之前那个诡异的古董娃娃正端坐在床头柜上,微笑着看我!   "怎么?"新野感受到我骤然紧缩,被挤得倒吸一口冷气。他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咯咯轻笑起来,伸手拿过娃娃:"我之前看你好像对这个挺感兴趣的?"他随手晃了晃,娃娃无辜地忽闪着眼睛。   "擦!这玩意儿吓死人了好么!"我愤怒地推开他试图把娃娃塞到我脸前的手,"拿特么离我远点!"   "你害怕的时候后面会一下子特别紧哦~"新野邪恶地笑着,故意使劲摇晃娃娃,让她的眼珠又疯狂旋转起来。我果然不由自主地夹了夹他还插在我体内的东西,感觉那活儿迅速复苏了。   "混蛋!你什么恶趣味啊!"我的抗议被他突如其来的抽动撞得支离破碎,"而且…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啊,你曾经一脸饥渴地摸这张床呢…"他把娃娃丢到一边,扭着我手心向下拉扯身下贵重的床单,"是不是很想在这床上做点什么羞羞的事情,把这里弄得一塌糊涂啊?"   "为什么…你会…"我仰头嘶叫起来。新野准确地大力戳弄着体内最要命的一点。我觉得自己简直要被他搞死了。   "我什么都知道哦~"他逼着我和他一起再次释放,"我一直一直,都在看着你…"   怎么可能…我迷迷糊糊地想着,在全身肌肉不受控制的收缩中晕了过去。   11.疑惑   我男人是个恶趣味的超级大腹黑!   ***   当我终于再次醒过来时,太阳已经西沉了。我忍着全身散了架般的酥软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清理干净,光溜溜地裹在柔软的棉被间。   我四下张望了一番,发现这是个以前只扫过一眼的房间。床有点小,枕边摆着泰迪熊,窗台上挤满了粉`嫩的花草,柜子里簇拥着萌萌的毛绒玩具和封面华丽的言情小说。   我小心翼翼地下床。周围没有我的(新野的)衣服,只好光着屁股忍着不详的预感打开衣柜。   果然,衣柜里都是花里胡哨的女装,而且还都是繁复的古典洛丽塔风格!   我无语地拉开抽屉找内裤,竟然不是丁字裤就是蕾丝,或者蕾丝丁字裤!想象一下我要穿在身上简直就像个变态!   我愤怒地放弃了。刚想关上柜门,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清脆的咯咯笑声。   我僵住了,半晌才慢慢转过身。果然,那个诡异的娃娃又坐在床脚,冲我忽闪着眼睛。   肯定是新野的无聊恶作剧!我自我安慰着。哼,我才不害怕…呢!   赤身裸`体总让人很没安全感。我打算去卫生间找条浴巾遮一下。   卫生间里竟然没有浴巾!我拿着两块巴掌大的小熊方巾,不知如何是好。   要么用床单…?我琢磨着。一出浴室差点被地上的泰迪熊绊个跟头。   原本坐在床头的泰迪熊躺在卫生间门口的地板上,黑豆豆般的无机质眼睛深不见底。   新野这家伙就躲在屋里!我弯腰捡起泰迪熊,顺便看了眼床底下。床下一片漆黑,估计能躲个人。   我试图开灯,开关没有反应。我只好认命地趴在地板上,把头伸到床底下张望。   床下真是暗得吓人。我四处摸索着,感觉好像摸到了什么顺滑的东西,捏在指间一搓----是长长的头发。   我心里一凛,一转头又对上一张能面般惨白僵硬的脸,吓得惊呼出声,试图退出去却被从后面顶住了。   一双大手肆意揉`捏着我光裸的屁股,轻轻地用指甲掐着,还不时拍打几下,虽然不疼但声音极其清脆。   "新野你个混蛋!"我头塞在床底下大叫着,面前那苍白的人偶面孔僵硬地笑着,越看越恐怖。我觉得好像要漏尿了,小腿拼命踢动着:"住手啊啊啊啊!放我出来!"   新野哈哈大笑着把我拉出来。我气急败坏地把他按倒在床骑上去一通猛锤。他老老实实挨了几下,终于制住我的手腕笑着求饶。我气鼓鼓地跨坐在他身上,忽然感觉屁股下面有什么硬邦邦的戳着。   哼哼哼!复仇的时候到了!我开始扭动着腰,光屁股用力蹭着他硬起来的部位。新野嘶嘶吸气,皱着眉头放松了双手的钳制。我立马挣脱,拉开了他的裤链,把小新野解放出来。   我低下头仔细研究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新野的那啥竟然也毫不狰狞,赏心悦目得像小黄漫里的样版丁丁,翻模就能拿去做按摩棒卖。我握在手里上下撸动几下,逼出了新野喉间的呻吟。   我满意地转了个身,把屁股凑到大混蛋的脸上,俯下`身舔弄小混蛋。新野终于有点失控了,搅弄我后`穴的手急切地颤抖着。他报复般抬起头把舌头戳进我的臀缝,让我腰一软趴了下去。   我打起精神,把他整根含进嘴里,用舌头卷了卷。新野的腹肌紧绷得颤抖。我揉揉酸涩的腮帮子,起身转过来面对他。新野脑门上一层薄汗,满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坏笑着慢慢坐下去,让小新野的顶端贴着我的后`穴轻轻转动了半晌。新野一脸难耐地用手肘撑起上身,试图伸手握住我的腰。   我一巴掌拍掉他的爪子,跳起来躲进厕所撞上了门!   "卧槽嘉鹤你特么在搞毛啊啊啊啊!"我坐在地上抵住门,听到新野绝望的怒吼。   我嘿嘿嘿笑个不停。门把手转动着,新野在用力推门,我脚踩着浴缸下缘死死撑住。   新野似乎放弃了。我坐在地上喘息,感觉特开心!   没一会儿,我忽然听到门轴处一阵轻响。抬起头,我诧异地看到门侧面的缝隙里漏过一瞬微光。   门忽然向外打开了,我一下子仰面躺倒在地板上,被新野拖起来拉上床。   "来,宝贝儿,咱们继续。"新野躺下,让我跨坐在他身上,扶着我的腰把我推坐到他的坚`挺上。   我被他从下往上用力顶弄了半天都没缓过神来。刚才到底发生了神马???   我扭头去看那奇怪的门。新野不满我的走神,找准位置用力把我按了下去。一股酸爽直冲脑门,逼得我大叫一声。   新野终于还是把我干得魂飞天外。最后和他一起绝顶时,我已经完全虚脱了。   新野抱着我去浴室清洗,拿小熊方巾给我擦屁股。我趴在他肩头困惑地研究那扇门。那门现在看起来好像从来都是向外开的一样。可我明明记得…   直到新野把我抱回卧室,塞在被子里从后面紧紧抱住,轻轻打起呼噜时,我才忽然想到,门的问题先放在一边,他之前如果不是躲在床底下,不可能没被我发现啊?当时衣柜也大开着,这么小的房间里他根本无处藏身。   除非他…会隐身…?   12.地缚灵   确立关系那疯狂的第一天之后,新野大发善心,三天里都没再干翻我。我们像之前一样终日一起厮混,只不过黏得更紧了,时不时还要亲吻爱`抚一阵。   不过恶霸总是要显形的。当我跟着他去舞厅"练琴"时,却发现房间里竖了个带三脚架的相机,之前被幕布遮住的一面墙完全暴露出来,那是一溜巨大的镜子。   "我要你画个关于我们甜蜜生活的漫画。"新野笑得露出满口白牙,"咱们先来取点儿材吧!"   我抗议无效,被压在地上扒了裤子。听着相机的快门声被新野翻来覆去地抚弄,还眼睁睁看着镜子里自己赤`裸的痴态,我简直恨不得把新野这个变态掐死。   当我精疲力尽地摊在黏哒哒的地板上,感觉后面有温热的液体止不住地缓缓流出时,新野光着身子就开心地跑去查看相机里的四十八手素材。   "嗯?怎么?"我懒洋洋地扭过头,发现新野的表情凝固住了,盯着手里的相机微微颤抖。   我挣扎着起身凑过去看,新野忽然关掉了相机屏幕,藏在身后:"我又想了下,你还是别画了。咱们的隐`私只能咱们自己知道!"   "这话还算有点常识。"我白了他一眼,伸手去抢相机,"照得啥样?给我看看呀~"   "你在镜子里还没看够么?要不要我再让你看一遍?"新野举着相机跳开,按铃叫了贾为。   我慌里慌张找衣服遮体,新野却毫不在意地直接开门把相机递给贾为,轻声吩咐了句什么,就关上了门。   我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狐疑地皱起眉头。   ***   过了几天,新野那漂亮的弟弟又来了。   "我们有些事要谈,你自己待会儿好么?"新野温言细语地哄我,"乖,很快就好。"   我撇撇嘴,还是点了头。新野捧着我的脸一通亲,才匆匆转身下楼了。   我不自觉地想离他们远点,踩着拖鞋上了三层。我溜达到主卧里,扑在那光滑的绸缎上磨蹭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聊,出门钻进了主人办公室。   我看着那繁复的家族树,忽然想找找新野的名字。说起来,我都不知道他姓什么呢!   我把最下面的末端枝桠仔细看了一遍,没有发现新野的字样。这家伙还真比我高几辈?话说回来,他到底多大年纪啊…   我继续往上找,生卒年月已经是近一百年前了都没找到。我心里一沉,难道他其实不是家族的人?   我搬了把椅子站上去,一点点追溯回家族的起源。感觉听说过名字的名人密度大了起来。佐家还真是名不虚传,跟许多名门望族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当我顺着愈发粗壮的金线一直追溯到顶上的根源时,我的下巴掉了下来。   佐新野(1889-1931,X市)。   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又瞬间冻成了冰。新野对整个佐家不符合年龄的掌控。新野广博的知识能力积累。新野无法解释的超自然力量。新野无法离开佐家大宅的事实。   新野早就死了,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能够在佐家大宅里具现化,继续维系着庞大的家族。如果没有他不懈地维持联系,佐家可能早就像其他家族一样随着现代化进程分崩离析了吧。   我一阵头晕目眩,连忙蹲在了椅子上,慢慢爬下来坐着。   可是新野摸起来那么温暖…交缠时那么热情…   而且新野的弟弟是…?我缓了一会儿又撑着墙爬了上去。佐新野是佐家的开端。他和一位极有名望的贵族小姐成婚,再上面是贵族小姐的几代祖先,佐新野的名字孤零零地开启了一个时代。   而且那个金发男人可以来去自如,肯定不是鬼。弟弟什么的,也许只是表面的托辞吧…我有点失落地想。   再一转念,我可是在和一个地缚灵谈恋爱啊!怪不得他说他只有我一个人呢!果然其他人是接受不了的吧!   一下子又觉得很开心。我有点惊讶地发现自己并不太介意新野不是人类,只是单纯为自己真的可能是他的唯一欣喜若狂。   我消化着这些想法,忽然蹲在地上拼命抓紧了头发:我特么被我的曾曾曾曾…曾祖父上了啊啊啊啊啊啊!这乱伦得太特么窥皮了!!!   正当我纠结万分时,忽然听到模糊的片言只字飘了过来。新野和他"弟弟"进了图书室。   "…他知道么?"   "不知道。"是新野的声音,"在找到解决办法前,我希望他能一直蒙在鼓里。"   哼,可惜我已经知道你的小咪咪啦,太太太…太爷爷!   "…那得抓紧时间了。理论上来说,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新野的时间不多了?难道他的具现化已经快到极限了?   "无论什么办法都可以,我一定要把他留在身边。拜托你了。"   新野是担心我离开?我怎么会…   "拖得太久他的身体会受不了的…你现在还能让他分神,但他总有一天会想起来…"   两人的声音低了下去,我什么也听不清了。   想起来…什么?我心里忽地一突。我来佐家大宅之前的人生不值一提,我的生命,是从认识佐新野开始的。   我当时为什么要来祖宅来着…我窝在宽大的扶手椅里,忽然觉得昏昏欲睡。   好懒啊,不想动…怎样都好…   真是熟悉的想法。   我盯着桌上水晶球里回旋的雾气,就像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我躺在城市里公寓的小床上,凝视窗外翻滚的乌云。   "嘉鹤,嘉鹤!"新野拍着我的脸,搓`揉我冰冷的手指。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半天才从梦中灰蒙蒙的雾霾里回过神来。新野松了一口气,把我拢进怀里,温暖的大手揉着我的后背。   "你紧张什么啊…"我软绵绵地嘟囔,"就是…困了眯一会儿嘛…"   新野用力攥我的手,忽然一把抱起我,下楼去了餐厅。他叫贾为拿食物来,一勺勺喂给我:"快吃点东西!"   我莫名其妙,但看他焦急的样子,就勉强咽了几口。新野得寸进尺地拿了一大块巧克力逼我全都吃下去。   我嚼了半天,哭丧着脸:"好腻啊…到底怎么回事啦…"   新野焦躁地抖着腿。我从没见过他慌得这么风度全无。   "你别担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安慰地摸摸他的膝盖。他盯了我一会儿,忽然拿过我吃剩下的巧克力咬了一大口,拉着我的头发贴上我的唇。   甜腻腻的融化巧克力被舌头搅动着推进我的嘴里,新野捏住我的鼻子逼我全都咽了下去。   那天之后,新野在吃饭的问题上一下子变得婆婆妈妈起来,每天卡着点监督我好好吃三餐,还逮到机会就喂我甜食。   ***   "我怎么觉得你瘦了。"新野忽然从后面搂住我的腰,吓得我把手里的书啪嗒掉在地上。   "怎么可能!你整天喂猪一样!"我心虚地弯下腰捡起书试图塞回书架,被新野一把抢走端详,"著名贵族家族史?你打算画这个背景的故事么?"   "嗯,嗯…"我敷衍地回答着,有点紧张地看他随手翻着那本书,心里一沉----他果然翻到了我留书签的地方。   他注视着那一页上的肖像,抬头看了我一眼:"你…发现了?"   那一页上是两百多年前,佐新野的照片。当时他留着现在看来有点滑稽的小胡子,但脸还是那么俊美无匹。   我点点头。   佐新野,生于X市,父母不详,20岁前经历不详。从XX大学毕业后进入XX事务所工作,结识了XX侯爵的独女并赢得美人芳心。后经营矿业暴富,借助侯爵的关系网多方扩展业务,又热衷慈善,成为享誉一方的名流…42岁时因登山意外失踪,没有找到遗体。   他张了张嘴,我连忙说:"我真的不介意啦!你是人是鬼我都一样喜欢你的!"   他呆滞了一瞬,嘴角忽然带上了些笑意。   "所以…你是类似地缚灵一样的?才不能离开这里?"我好奇地问。   他点点头:"嗯,是啊。"他低下头凑近我的脸,"你真的不害怕?"   我摇摇头,搂着他的脖子舔他的嘴唇:"你得好好珍惜我哟~愿意和地缚灵谈恋爱的人大概不多吧!"   他笑出声,把我抱起来劈头盖脸地亲。   13.顿悟   "和地缚灵在一起,对人体是比较大的负担,所以你要多吃点东西。"新野填鸭填得愈发理直气壮。   我苦着脸勉力吃着。我的饮食障碍真是越来越严重了。之前是平时厌食,偶尔控制不住暴饮暴食,但像现在这样每一口都是煎熬可是从未有过的。   好累啊…咀嚼好累,吞咽也好累,听新野BB个没完更累…   好不容易挨过午饭,我哈欠连天地跟着他去了舞厅。   我现在愈发嗜睡,每天都要午休一会儿才行。新野弹着舒缓的乐曲,我缩在扶手椅里看书,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   好像没过多久,我感到有风吹进耳朵,痒痒的。   我烦躁地摇摇头,忽然鼻子被捏住了。我大口喘着气睁开眼睛。   新野没有在弹钢琴了,房间里看起来空无一人。但我知道,他就在我身边----暴露自己是地缚灵后,新野的恶趣味变本加厉起来。   我忽然被拖出扶手椅拎着站到了那面镜子墙前。我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惶恐地一个人立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我的裤子连同内裤忽然掉到了脚踝处。我惊呼一声,刚想弯腰提裤子,T恤也一下子被掀到了头上。   我好不容易露出脸来,胳膊却被T恤紧紧缠住举在头顶。脚下一绊,我跪倒在地上,有什么搂住我的腰缓冲了一下,让我不至于摔个头破血流。   我高高撅着屁股,头被压在地上,透过双腿向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新野透明的手指正扩张着我的后`穴,可以清楚看见里面蠕动的粉色嫩肉。   这明显是小黄漫的透明人桥段啊啊啊啊!我被这现实中诡异的一幕吓懵了,都没注意到新野什么时候把手指换成了他的坚`挺,开始用力撞击起来。   我呆呆地看着自己后面被撑得洞开,有液体一点点挤压着流了出来,滴滴哒哒甩在地上。过了一会儿,我又被拉起来坐在离地几寸的地方,继续观赏自己下面的小嘴圆张着微微吮`吸。   我窘迫得要死,双腿踢动着扭腰摆头,却被牢牢钉在那透明的硬物上,使不上力气。后面那家伙还游刃有余地掰过我的头,把我的舌头勾出来吮`吸。   当我眼睁睁看着自己洞开的后`穴里有白色的粘稠喷射进去,被搅动出泡沫,终于克制不住哭着去了。新野这才显形,颇为得意地弹弹我软绵下去的茎体。   "怎么样,很爽吧?"他沾沾自喜地邀功。我靠在他肩头抽噎着。要不是射得浑身无力,一定得好好掐他一顿!   "起来起来,去洗个澡!"新野拉我起来,把我的胳膊从T恤里解放出来,勉强遮了下屁股。我跌跌撞撞跟他去了浴室,黏液一路流下了大腿内侧。   要是被贾为看到可怎么办啊…我心虚地想。老爷把少爷干得汁水四溢,放在以前可真是劲爆的豪门秘辛。不过贾为从不在不需要的时候出现过,简直像个训练有素的机器人。   说不定他真是机器人呢!地缚灵主人和机器人管家,魔幻和科幻搭配,好像很不错的样子,要不要画个故事…   新野帮我清洁完毕,整个过程顺手揩了足足一斤油,差点在淋浴间再次擦枪走火。新野唠唠叨叨地说我不好好吃饭,肋骨摸着都硌手,然后把我套进了一身运动服里。   我驯服地跟着他去了地下,因为反抗的话他肯定会碎碎念得我脑仁疼。   他.竟然.让我.健身!我屁股还在隐隐作痛,浑身软绵绵的,他竟然非让我站到跑步机上先来个三公里!我琢磨了半天也搞不懂是抗议还是跑步比较费力。   ***   和地缚灵新野生活的日子从无上的幸福逐渐变成了折磨。我也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差了,虽然天天被逼着摄入均衡的营养,还被敦促着锻炼,我依然肉眼可见地一天天衰弱下去。   当我早上几乎很难醒来,新野几乎要把我晃出脑震荡才看到我勉强睁开眼睛时,他表情扭曲得仿佛要哭出来了。   "嘉鹤…嘉鹤…"他难过地念着我的名字,亲吻着我冰凉的脸。   "还是…负担太大了么?"我喃喃地问,"是不是,我还是离开这里出去休息一阵就好了?"   他一脸震惊:"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   "等我休息好了就会回来的呀…"我不理解他的固执。   他一脸不快地看着我:"你走不了的。"   "哈?"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这房子。"   我坐了起来,觉得很生气。新野难道想让我在这里慢慢耗死么?   死在这里…说不定也会成为地缚灵?我忽然有点神往了。我发现自己正无意识地抠着手腕内侧的疤痕。   也许我应该想办法死在这里?我觉得这个想法好像也很熟悉的样子。莫非我一直在重复着之前我不记得的什么经历?   也许我已经在这里和新野一起生活了很久很久,只不过我一直重复着重生、衰弱和死亡,每一轮都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了。我问新野是不是这样,他惨笑着揉揉我的头发,说我想象力太丰富了,应该画下来。   既然不是这样,那在尝试死在这里之前,我还是应该先试试离开佐家大宅,看看能不能恢复吧。我打定主意,不理会新野莫名其妙的反对,走出去看看。   新野的弟弟又来了。他最近来得相当频繁,两人在图书室里讨论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我却疲惫得连认真嫉妒都无法。今天,我趁他们进了间储藏室查看,穿好衣服溜到门口。   我之前泥泞的靴子已经被擦干净,立在门口。我这才恍惚意识到,来大宅这么久,我竟然一次都没出去过,连花园都没有去。   我穿上鞋,推开大门走了出去。外面阴霾弥漫。我呼吸着湿润的空气,一步步走向大门。   大门开了条缝,我小心地挤了过去----我真是瘦了很多,似乎即使门没有开,我也可以从栅栏的空隙里溜走。   外面一片迷雾。我走了两步,忽然惊讶地发现,面前又出现了一扇大门。   佐家大宅只有一道栅栏啊!我记得清清楚楚。回头一看,我顿时毛骨悚然。   背后就是大宅的前门,好像我根本没出铁栅栏门一样。   我加快脚步跑出铁门,没一会儿又回到了大宅的前庭。我抬头眺望图书室的窗户,看到新野正站在窗口俯视着我。就像第一天那样。   这是地缚灵的魔法么?!我烦躁地想。他确实说过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离开这里。   我愤怒地跺跺脚,回了宅子。   新野叫着我的名字追了上来。我气急用力甩开他的手,跑开随便躲进了个浴室。   好难受。好难受。   我塞住浴缸打开水龙头,在镜子背面的柜子里找到了剃须刀。我把刀片拆出来,在手腕内侧的旧伤疤上用力划着。   是啊,我好像是干过这件事的呢。我想起自己坐在城里公寓的马桶盖上,往身边的洗手池里注满水,把血肉模糊的手腕浸进去。   我瘫坐在浴缸边,看着血液从手腕上欢畅地涌出,在水里绽开瑰丽的花朵。我抬头发现打开的镜子柜门正对着我,映出的却不是我因为失血而惨白的脸,而是新野大惊失色的表情。   地缚灵还可以透过镜子偷窥呢…我迷迷糊糊地想着,被闯进浴室的新野拖到一边靠着墙坐着。新野脱下上衣紧紧绑住我呼呼冒血的手腕,不轻不重地抽了我一耳光,然后抱着我哭了出来。   啊,我想起来了。之前在城里公寓割腕时,也是碰巧被信托基金的理事发现送去了医院呢。之后他们送我去看心理医生,说我是重度抑郁症。   "哥,要不要给他试试这个?"是金发男人。他还没走啊…我只看到他的长腿,以及他弯下腰递过来的药瓶。   "太晚了。"新野哽咽着。   是氟西汀。我之前吃过一段时间这个药,结果反而更难受了,夜里噩梦连连,愈发没有食欲。当时没有新野盯着我吃饭锻炼,我就擅自停了药,也不去看医生了。   这显然是个错误。后来我才知道,如果副作用过于严重是可以换药的。如果不太严重,熬过最开始的一段时间,之后忽然有一天就会感到拨云见日般的清爽。但擅自停药放弃治疗,就万劫不复了。   但我知道得已经太晚了。那时我除了偶尔起来吃喝拉撒,平时连爬起床的精神都没有了,只能躺在床上刷刷手机。   我想起了祖宅。也许我应该试试回老家休养一段时间。听说那里佐家人都可以去住,还有管家照顾日常生活,非常适合疗伤歇息。   我就是这样终于鼓起勇气离开了城里的公寓…   新野把我抱到了一个小房间里,放在墙角的一堆软垫上,拿条毯子盖着。他和金发男人忙里忙外地拿了很多奇怪的瓶瓶罐罐摆进屋里。我百无聊赖地张望着,忽然看到墙边的柜子上丢了个相机。   我伸手把相机够下来摆弄。这是当时新野拍四十八手时用的那个。我无声地笑了笑,打开屏幕想看看自己还活蹦乱跳时和新野在一起的样子。   照片把新野的美貌拍得清清楚楚,我的身影却总是很模糊。   一张张翻下去,我的整个轮廓都越来越抽象,到最后只有赤`裸的新野弓着身体,怀抱着一团虚空。   相机从我的指尖滑落到地板上。   新野又把我抱了起来,剥去我身上沾染了血迹湿漉漉的衣裤,把我全`裸地放在地面上一个极其繁复的巨大几何图案上。   我想起自己艰难地穿好衣裤,套上靴子,摇摇晃晃走到公寓门口,忽然倒在了玄关处。   再也没有醒来。   我才是那个地缚灵。   新野大概也不是凡人。但他确实是有血有肉的实体。不像我,只是一股魂归故里的怨念,依附着祖宅,依附着新野的神奇力量,才苟延残喘地贪恋着他的温柔。   我身下的几何图形亮起了蓝莹莹的光芒。新野和金发男人各站在我的两边,神情紧张地默念着什么。   我出神地望着新野。他的眼睛像风暴后平静的大海,满怀爱意地凝视着我。   我深深地沉溺其中,在逐渐陷入浓厚的黑暗之际,忽然感觉到了巨大的幸福。   14.新生   "他…真的会醒过来么?"新野焦躁地轻语。   "我也是第一次尝试啊,理论上应该可以?之前模拟了几遍好像没什么问题。"   "醒过来的真的还会是他么…"   "哥,他的新身体没有饮食障碍和抑郁症导致的器质性病变,虽然有他的全部记忆,他的想法可能会不同了。"   "所以,那其实不再是我认识的嘉鹤了?"新野的声音透着绝望。   "如果他活着并治愈了心理疾病,他就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孩子了么?"金发男人的声音很冷静,"想开点,人总是会变的,至少这是在往好的方向变。"   我挣扎着试图睁开眼睛,但身体好像完全不听使唤。   "其实你应该让我把他的意识转移到机器身体里的。"金发男人打了个哈欠抱怨着,"你们现在这样很长一段时间里生活都会很不方便。而且你要格外小心维护他。人的肉`体是很脆弱的,坏了也不能那么简单地换零部件。"   "我要有血有肉的嘉鹤啦!机器人再好也是机器啊!"   "你和贾为不是相处得挺好的…"   "别管这个了。你说好好养他一段时间,他就可以恢复原状了?"   "要很久,可能至少20年吧。"   "没关系,我等得起。"   "之后还得继续观察,看他是不是真的获得了我们的肉`体特质。如果一切顺利…你们确实可以在一起到天荒地老了。"   我拼命动了动,脚趾头似乎有了点反应。这是个不错的开端。我用尽全力,终于睁开了眼睛。   我陷在一个巨大无比的软垫里,裹着一条毛巾一样的被子。我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嘉鹤!你感觉怎么样?"新野的声音震耳欲聋地响起。   我瞪圆眼睛看着新野巨大的脸向我凑过来,嘴一张一合仿佛能把我整个吃进去,吓得缩了缩。   "新野…"我的声音尖尖的很细小,"这是怎么回事?"   新野似乎想触摸我,又怕碰坏了。他的大手围在我身体边,虚拢住我。我四下张望,周围的一切都硕大无朋,我大概只有新野的手掌般大小,活像一个手办。   "你都想起来了?"新野紧张地问。   我点点头:"我早就已经死了吧,在城里公寓的时候。"   "你…之前父母双亡,被基金会接管时,我就注意到了。当然佐家未成年的孤儿我都会留心一下,不过你当时已经上高中了,理事去探望你时也没有报告什么不妥,你后来也顺利上了大学,所以我以为你已经没问题了。"   我坐在枕头上----这就是那巨大的软垫:"你不知道我饮食障碍的事?"   "知道得太晚了。"新野脸上满是愧疚,"理事一开始提过你因为没有父母管束吃太多垃圾食品增重的事情,但不久又说你已经开始努力减肥,也没用什么药物,大家都以为你坚强地站起来了,没想到这才刚刚开始。"   "你没做错什么。"我伸手摸摸他柱子般的手指,"虽说我们有那么点血缘关系,你已经给我提供了很多支持了。一般的社会保障也不会更细致。而且我第一次自杀如果不是被理事发现估计就成功了呢。"   "让你的病发展到这种程度还没发觉,已经是我们作为监护人的失职了。"新野颤抖地凑过来用嘴唇贴贴我,"我们到底还是留了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应付这个世界。"   "所有人终究都是要自己面对世界的啊。"我笑了笑,忽然觉得以前那些萦绕不去的灰暗想法全都烟消云散了,当时大概真是脑子坏掉了吧。我有种大病初愈的虚弱和爽利。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金发男人凑过来轻声问。他刚才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看到我醒了一下子兴奋起来,"身体都能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会有…自杀的想法么?"   我老老实实报告自己身心无恙,想躲在毛巾里遮体,却被新野大剌剌掀了查看。我气急败坏咬了他手指一口。他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们是魔法师么?"我仰头看着两个顶天立地的美人。   "我们是精灵。"新野微笑着给我看他的尖耳朵,"这是我弟弟格雷。我以前的名字是法沙尔,他是辛希亚。我们都脱离了精灵族,转而在人类社会安身立命了。"   我想起自己杜撰的精灵成年仪式,恨不得埋进枕头里把自己憋死。谁说抑郁症好了就不会尴尬得想死啦!   "我立志于用科学方法研究魔法。"格雷冲我眨眨眼,"你现在这个身体是我用新野收藏的魔法材料合成的,因为材料不多,只能复制一个微缩版,需要你接下来多多吃东西,努力锻炼,慢慢长大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不过好处是因为你身体里充盈的魔力,你也和我们一样不会变老了。"   "真没想到你几十年就能研究到这种程度。"新野颇为钦佩地看着他弟弟,"你还在嘉鹤魂飞魄散前,把他的意识都复刻到这个身体里了。看起来好像挺成功的?"新野的微笑似乎又有了点危险意味:"至于是不是完全成功,咱们可以慢慢验证。"   格雷又拿出放大镜检查了我一番,才点点头告辞了。他似乎在这里熬了一夜陪着哥哥守护我,现在看起来累得要命。   新野小心地把我捧起来放到胸前的口袋里,送格雷出门。大宅门口一辆车停在路边,又是一个俊秀异常的男人靠着汽车站在一旁。老实说,虽然这些精灵的美貌都超过了人类通常可以分辨的上限,我还是觉得这褐发蓝眼的陌生男子还要迷人得更胜一筹。   "倪尔!怎么是你过来接我?"格雷很是惊讶。男人亲昵地把他搂住蹭了蹭:"萨奇说你在尝试一个很不同寻常的实验,也许我应该过来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   "他怎么没来?"格雷探头向车里张望。   "他说跟我一起来找你又要被骗3P…"格雷红了脸一把捂住倪尔的嘴:"咳咳,那啥,正好,你来看看嘉鹤吧!"   "你好你好!"倪尔伸出食指让我握着摇了摇,"嘉鹤么?我是倪尔,格雷的朋友。"   我羞答答地和他打招呼,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正一丝`不挂地躲在新野的口袋里。   "你也要检查一下嘉鹤的身体么?希望没有什么差错?"新野把我一下子提溜出来递给了倪尔。我尖叫一声捂住下`体。   "别害羞啊,这是为了你好。"新野诚恳地劝我,虽然看到我局促不安通红着脸,他明显地嘴角上扬!   倪尔颇为专业地轻轻抚触了我一番,点点头说他也觉得好像没什么问题,就把我还给了新野。   我缩在新野的口袋里,露出眼睛瞄着他们握手道别,约定不久之后再来回访,目送他们的车远去。   新野低头看着我,我囧得脑袋上还有点儿冒烟,愤慨地白了他一眼。   "矮油,小嘉鹤不高兴啦?"他回到卧室坐在床上,把我捧在手心里。我想跳到床上躲进被子里,看着那高度又不敢。"要不要做点开心的事啊?"   "你…"我吓得动弹不得,"你怎么还想干那事!不可能的啦!"   "我怎么记得小黄漫里有不少这种剧情呀?"新野俊美的脸笑得极其猥琐。他伸出舌头舔我的身体,"一般是先这样弄得湿漉漉?"   我被那又软又湿热腾腾的巨大舌头舔弄着全身,诡异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生怕掉下去不敢太用力挣扎,简直要吓尿了。新野把我戳得仰面躺倒,用手指轻轻分开我的双腿,舌尖推挤着我的两腿之间。   我抠着新野的手掌浑身颤抖,然后真的尿了出来。   我们俩都有点傻眼了。这这这这也太重口啦!!   新野默默站了起来,把我捧到浴室在洗手池里冲洗了一下,拿块毛巾把我放进去滚干。我揪着毛巾不肯撒手。   "不要弄我啦!"我冲他吼,但听起来好像细声细气的尖叫,气势全无,"信不信我在你嘴里拉屎!"   新野笑得直抖,举手投降。他找了块手帕把我裹起来,装在胸前的口袋里上了楼。   "这些是曾经住在佐宅的孩子们留下的玩具。"他把我放在一个巨大的玩偶房子里,开始寻找各种配件,"我一直不理解这有什么好玩的,不过现在可是知道了。"他咧开嘴,冲我挑挑眉毛。   之前的孩子只留下了各种芭比娃娃的服装。唯一一个男性人偶还是用来扮婚礼过家家的,身上只有一套燕尾服。我费了番功夫扒下来穿上,竟然还挺合身。新野看了肯定又要嘲笑我了。我忽地心念一动,决定先下手为强。   "新野!新野!"我爬到玩偶屋的屋顶,用尽全力喊他。   "怎么了?"新野凑了过来,"穿得这么正式啊~"   我单膝跪地,拿出玩偶的道具小戒指高高举起:"佐新野,我爱你。和我一直一直在一起吧!"   新野愣了半晌,嘴角颤抖着似乎要笑,眼眶里却莹莹闪光。他把我整个捧在手里亲了又亲,搞得我满头满脸都是湿哒哒的口水,才点了点头:"一直,一直,在一起。"   (完)   番外:玩偶屋的XX日常   作为一个有夫之夫,我竟然还是得像以前独自在城里生活的时候一样,自己动手解决生理问题。   这都是因为----我老婆比我高大了足足十倍有余啊啊啊!   我们晚上不能像以前一样抱在一起睡。因为怕老婆无意间一翻身把我压扁,我只能睡在床头柜上的垫子里,真是寂寞如雪!   而且更惨的是,我现在连看黄书都得忍着老婆的讥讽拜托他把书拿过来给我看。再加上宅子里大多都是那种中古小说,基本上在翻到可撸章节之前,我就已经精疲力竭进入贤者模式了。   "你还是算了吧,等你长大再干个爽也不急啊~"新野好像在教育饥渴的未成年一样安抚我,"我也很期待呢!"   我不满地躺倒在书页中滚来滚去,新野忍俊不禁地戳戳我的肚子,我抱住他的手指难耐地蹭个不停。好想赶紧恢复原状啊!   刚开始时,新野像往常一样随身带着我来去,但我可以做的事情实在太有限,各个房间的寻常摆设又危机四伏----一本精装书倒下来都能把我砸成重伤。新野平时只好把我留在玩偶屋里。他担心我无聊,会在附近堆很多乱七八糟的小东西给我玩,基本宅子里所有小于20cm的物件都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当我在满桌的零碎里挖出一把瑞士军刀时,忽然有了个主意。   玩偶屋原来的美丽住客们就躺在屋后的角落里。我把瑞士军刀拖到她们身边,准备…咳咳,开个后宫。   不得不说,芭比娃娃的脸蛋和身材真是绝赞!我掰出瑞士军刀的螺丝刀,开始了人体改造工程。   当我听到门响时,连忙丢下刀连滚带爬溜回玩偶屋,假装淡定。   新野看我满头大汗地坐在椅子里无所事事有点困惑:"你在运动么?"   "嗯,是啊!"我有点心虚。新野皱着眉头看了我一会儿,还是耸耸肩没有深究。   新野带我去吃午饭,又把我放回原地。我眼巴巴看着他出了房间,立马兴头头翻到屋后继续"挖掘"作业。   折腾了好久,我终于在一个芭比娃娃两腿间的塑料上掏了个洞。我摸了摸那有些毛糙的边缘,有点担忧自己丁丁的安危,考虑是不是找块砂纸打磨一下。不过在此之前,我先掏出家伙比划了下,感觉大小似乎…应该…差不多?   "你也不怕卡住么?"   我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转身仰头看到新野一脸黑线,有点生气又想笑地看着我。   "新野你听我解释!"我急匆匆提起裤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他拎着我的上衣把我悬在空中,"那你是要干嘛?"   "老公!我真的只爱你一个啊!"虽然心里叫他老婆,此时此刻一定要卖乖!我哭丧着脸双手扒住新野的手指。悬在离地近两米的地方实在太吓人了!   新野咧嘴笑着,继续把我拎在半空中:"脱裤子。"   "哈?"   "连内裤一起。"   我抖抖索索地放开新野的手指,把他之前给我订做的小裤子褪到脚踝,踢了踢,裤子飘落下万丈深渊掉在地上。我瘪着嘴可怜兮兮地向新野眨巴眼睛。   新野用指尖戳了戳我胯下软绵绵的一团:"就这么想要么?"   "老公我错了…"我又抬手勾住新野的手指。虽然他从来没手滑把我掉在地上过,但还是超级吓人啊!   新野伸出舌头轻轻舔舐我的下`体。这次他很有技巧,只用温润的舌尖灵巧地翻卷着。我又怕又爽,心里痒得要死,踢蹬着双腿很快达到了久违的绝顶。   "哈…哈…"我喘息着,四肢无力地垂下来摇晃着。   "舒服么?"新野温柔地问。我连忙点头。   "那帮我也舒服一下吧?"新野盘腿坐在地上,拉下裤链把我放在他胯间。我骑跨在那几乎和我一样高的坚硬柱子上,感觉颇为惊悚,哀求地仰头看他。   "来吧,试试看?"新野鼓励着我,轻轻戳戳我的背。   我琢磨了一下,老老实实脱掉了上衣,光溜溜地抱住小新野贴上去摩擦。新野叹息了一声,向后靠在沙发边。   我坐着磨蹭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站起来,仰起头去够小新野的前端。我双手忽轻忽重地四处揉搓着,伸出舌头舔吮娇嫩的顶端。   新野喉咙里咕哝着,勾起手指轻轻抚着我光裸的背,揉着我的屁股。我下面又硬了起来,贴着新野一起摩擦。   我们安静地互相抚慰了一阵。我踮起脚尖够到新野顶端的出口。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用手指摸了摸那小洞的边缘。   新野嘶地吸了口冷气,有点紧张地看着我,但没有阻止。   我手脚并用往上爬了一点,扒在已经湿漉漉的圆丘上,四处舔了一阵,轻轻咬了咬那洞口边缘。   然后就被突然爆发的炙热温泉喷了一身。   脚下的支撑一下子绵软了。我晕头转向地滑落到地板上,抹了半天眼前还是一片模糊。   我听到新野粗重的喘息。他半晌才系好裤带,把我拎在手里去清洗。   我站在水龙头下洗了许久,浑身浸润在热乎乎黏液中的感受实在是有点惊悚。   终于洗好了,我抹抹脸转过身,发现新野一直趴在洗手池边看着我。   "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很寂寞啊…"新野用手指搔搔我湿漉漉的头发,"也许我当时确实应该让格雷把你转到机器人里?"   "新野!"我每次一想到自己差点就醒来发现自己成了无机质,心里都一阵慌乱,"让我选也会是现在这个的!"   我扒着洗手池想攀向新野,结果呲溜一下滑到了池底。我锲而不舍地又往上爬。新野笑了,伸出手搭救我。我踏上他的手掌,抚着他的脸舔舔他的嘴唇。   "可能会有点辛苦,但我们总会有办法的嘛!"   ***   为什么是这种办法啊啊啊!   我的上身被宽丝带束缚着,坐在玩具小马上,屁股被马鞍正中本应用来固定小骑士的塑料突起深深贯穿。新野开心地趴在旁边,推着小马摇来晃去。我被身体里搅动着的硬物刺激得泪流满面。   "嘻嘻,这么可爱的小玩意儿我能玩一天~"他邪恶地笑着,一手戏弄着我,一手抚慰着自己。我在马背上去了两次后,他才终于把我拔起来,让我岔开腿坐在他的顶端,射得我胯间全是粘稠。   新野这个恶劣的顽童简直毁了我知道的一切儿童玩具!芭比娃娃系列是我自作自受就不提了,他还会把我绑在积木上用毛绒玩具搔痒到失禁,用乐高垒堵墙卡住我的腰拿小兵人的枪戳菊花,甚至泡澡时都要让我骑在小黄鸭上拿水枪射我屁股!明明是个两百多岁的人了,天天搞这些幼稚的把戏玩得不亦乐乎!   解决了X欲问题的我,反而更想快快恢复原状了…   不过很多很多年后,新野有时候会一脸怀念地摆弄当年的那些小玩具。要不是我亲历了那些龌龊的场景,还会以为他在回忆什么金色的童年时光呢!   ----------------------------   老家结婚 完结碎碎念   这篇最开始其实是想写个一叶扁舟的续集,讲讲格雷小盆友的第二段人生,研究魔法啦,探索"永恒之境"啦,找找哥哥啦,勾搭下新攻君啦啥的,不过看着哥哥这个人物,忽然觉得其实大有可为啊!   哥哥最开始给我的感觉是个有点邪气的人物。他和族长的儿子两人狼狈为奸地恶作剧着长大,后来沦落到人间闯出一片天地,本以为是衣锦还乡却不得不落魄逃离。这么个家伙如果遇到一个可爱的后辈,大概宠溺有加的同时也会忍不住狠狠欺负人家吧!   看了论坛里几个文,忽然想写个灵异风格的故事。但单纯的灵异不够好玩嘛!混进去搞笑、虐心和小甜饼试试看!结果就产生了这么个东西。而贯穿整篇的,其实是男主的抑郁症,从第一章 就四处塞蛛丝马迹的症状一直到最后,不知道看起来处理得如何?   咳,不得不说,写小黄文真是比画小黄漫顺畅多了…顺畅得脑洞都不太够用了…   剧情本身其实是蛮经典的套路啦,也被一位鸡汁的小天使看出来了!真是腻害!   虽然看的人依旧不多,但大家的留言都好暖心!而且感谢两位小天使赏鱼粮!读者回复是作者动力实在是真理啊真理!谢谢各位的支持!   m(_ _)m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书本网论坛★★.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